下又可有掌控的自信?”
程铮听得慨然一叹:“若说能,那便是捻不清自身的轻重了。”
傅怀灏便就垂头一笑:“因此小子的想法是这水不可控,我们便去找那能够遏制这洪流甚至于操控它们走势的土石之流!”
程铮便就一想:“这般的人,当是军官,且应当是是那下级的军官?”“殿下果真聪慧!”傅怀灏便就拍手道:“这中下层的军官当得起一句中流砥柱矣!殿下若是和他们联手,不但能够控制住这洪水的走向,便是上面的徒有金玉之表的高官们有些什么,殿下大不了将之掀翻便是!如此看来可不是进可攻退可守?”
……
…………
这话很美好。
但也只是听起来很美好。
程铮出宫这段日子别的或许没有学会,但是何谓现实他却是被迫看得清清楚楚在这样的砥砺中,便是曾抱有再多不切实际的幻想,此时都已然被挫折的干干净净。
也因此,傅怀灏激昂的话语并没有使得他感到热血沸腾,相反,他只是感觉到有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只瞬间便将脑海淋得清清灵灵。
就在这样的清冷之中,他当下便是一笑,轻轻的向前伏了伏身子,就看着傅怀灏温柔道:“果真是极好的主意,也果真是极好的口才,只在孤听来,这般的主意却好似那水中月镜中花,看着绚丽无比,听着瑰丽无双,只若是伸了手,却怕会是一场空。”
便就说得那傅怀灏诧异的抬头看他:“殿下?殿下为何如此说?这主意小子已是在心中琢磨了大半年了,便是有什么不妥,也不至于便落得个一场空的评价啊?”
程铮只得微微叹息一声:“……原来还是孤太高看了你。罢罢罢,你终究也只是个孩子罢了。孤便就直言吧这般的话你说得动我,只怕却说不动那些大人们。若是说不动他们那又有何用?因此可不是在孤面前画下了一个空心的月饼?”
“我道是什么事儿,”傅怀灏便就笑道:“若是殿下担心此事,那大可不必!小子便是再蠢却也知道这话只能用来说动殿下,若是对上那些大人们,少不得换一种说辞哩对着殿下自然可以高谈阔论,但若是对那些人们,只怕还是实际的利益比较动人心弦。”
他这番话说得笃定又从容,着实出乎程铮的意料之外。万没想到这样小小的一个少年,竟然便就这般处世周全,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不但炉火纯青,还青得不让人心生反感,只让人觉得这少年心思缜密却又磊落直爽,如此两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