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智商又重新上线了,况且程曦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晃晃的提示了:“……绝笔信?”
程曦一搂程铮的脖子,做出十分天真的模样:“爹爹,什么叫绝笔信啊?而且潘承徽写便写了,做什么又要烧了?”
……做什么又要烧了?
只怕那绝笔信中颇有些见不得人的内容吧?
程铮一想到这点,再看这桌上的东西,就怎么看怎么可疑了,尤其是那犹在桌上淋漓未干的墨汁,更是乌丫丫的压到他心里去了——现在可是盛夏,墨汁容易干涸,可桌上的墨迹却仍是湿的?
当即程铮就厉声吼问道:“伺候潘承徽的宫女呢?”
跟在程铮身后的人略略呆了一瞬,赶紧转身跑了出去,不过片刻便提溜了两个宫女进来,程曦定睛一看,不是那两个到奉宸宫报丧的女子是谁?
程铮的眼力也不差,当时便将这两个女子认出来了,眉头不由一皱,却依旧按捺着性子问道:“你们谁是在主子面前伺候的?”
两个宫女本来正跪在地上啜泣,听到程铮这么一问不由都有些无措,两人对视了一眼,当下便由左侧的那个婢子开口了:“奴二人皆是在承徽跟前伺候的,此外院子里还有几个洒扫的粗使太监和宫女。”
这话一出口程铮便有些傻眼,他高高在上惯了,这些由后院女子打理的小事他还真是不怎么清楚的。
而见程铮愣住,徐氏便挪了几步,小心的凑到他身边道:“殿下,按制潘承徽身边便只有这两个宫女伺候,至于其余的人,与其说他们是潘承徽的粗使下人,不如说是这昭俭宫的定额人员,并不隶属于哪个妃妾名下,侧妃们也是一般不会指使他们做什么的。”
程铮点点头,便看着这两个宫女道:“别的人我也不问,独你俩谁更得潘承徽的意?”
两个宫女再次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指着对方:“回太子的话,是……她!”
程铮:“???”
他一时之间不由便有些懵愣,身份地位使然,这些宫女太监在他面前向来只有挣着抢着表功的,几时有人推诿?
而见他不说话,那两个宫女便继续相互指责道:
“承徽的体己都是你看管着的。”
“胡说,承徽有什么事都是吩咐你的。”
“你才是胡说,承徽……”
“一派胡言……”
“你才是……”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