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

陈臣看向莫利亚铅灰色、暗藏绝望的眼神——

莫利亚不想或者不能反抗。

莫利亚微微偏头，与陈臣的眼神似乎有了短暂的对视，“影精灵，你也觉得我的样子很可笑吗？”

莫利亚的声音极度嘶哑，脸上带着一抹自嘲的笑容。

陈臣沉默了一下，离得远了一些。

——他不觉得可笑。

在孤儿院的时候，他曾经碰到过一个小女孩，陈臣没有与这名小女孩有什么交流，因为在碰见小女孩的第二天后，陈臣就在孤儿院一个小巷子的垃圾桶里发现了这个小女孩——

浑身赤裸，满身青紫。

那时只有七八岁的小陈臣被吓坏了，支撑着自己因为恐惧而发软的身体，把小女孩的身体抱了出来，披上自己唯一的一件厚棉服，将其送到了院长妈妈那里。

但院长妈妈只是满面愁容地看了自己一眼，随后摇了摇头，接过了女孩，掏出为数不多的晶币，为女孩买了火葬位。

在那一天，小小的陈臣看到女孩盖着自己的衣服被烈火吞噬，随即骨灰撒入了梅河之中。

梅河萧索的河流从城西流到城东，带着那点点细屑流向远方。

在此之后，陈臣便下定决心从孤儿院独立出来；再之后，因为昏倒在路上，被送往医院，觉醒了体术异能；再后来，陈臣开启了六年无声的学院生活；再然后，十年的战场后勤生活。

即使是再艰难的日子，陈臣都会定期往孤儿院汇款；

那名素不相识的小女孩，陈臣为她取了一个名字，陈安乐。

……

幽闭的房间中安静到不可思议，莫利亚身上散发出奇特的深灰色光芒，这种光芒在莫利亚四周浮动着，很快，陈臣感到自己的四周原本安静流淌的空气忽然变得滞涩了起来。x33

——这是莫利亚【影】元素之中的一个小的元素技，它的作用很简单，让施法者能够“看到”空间中的“影精灵”。

与自然之中的“影精灵”沟通是【影】元素者增强元素亲和力的途径之一。

很快，陈臣原本虚幻的身体周围出现了一道道深灰色的虚线，将其身形勾勒而出，但是灰线仅仅勾勒出了大致的身形，面部相当模糊。

陈臣高挑清瘦的身形被勾勒而出，莫利亚短暂地咦了一声。

“这道影精灵，似乎相当陌生……”

莫利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