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连连过招,剑与剑的碰撞摩擦出了朵朵火花,不多时,宁棠就找到了杜勒的一个破绽,把剑往前一戳。
出乎意料的是,杜勒看见之后只是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没有抵挡,任凭宁棠的剑刺破他的甲胄,一剑穿心。
宁棠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来不及多想,她已经上前一步接住了杜勒的身体。
“……我给你留了一封信,我,我想告诉你的都在里面,剩下的就让它随风而逝吧。”杜勒磕磕绊绊的说着。
宁棠知道自己那一剑下手有多重,但她根本没有想过杜勒竟然挡都不挡。
“我不要什么信,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一切!是所有的一切!”宁棠哑着嗓子说道。
“医师!快去找医师!把那些懂魔药的巫师也找来!”
随军的医师和巫师跌跌撞撞的来了之后也只能摇摇头,一剑穿心,已经没救了。
杜勒的属下面露不忍,但他们知道这是公爵最后的愿望。
“我很高兴你已经长大了。”杜勒用一只没有沾上鲜血的手抚摸着宁棠的脸庞,替她擦去了脸上残存的血迹。
宁棠突然想到了什么,慌忙拿出了扶音给她留下的鲛人泪。但即使是鲛人泪也救不了杜勒。
“傻孩子,我服用了禁忌药水,和胶鲛人泪犯冲……救不了我,你应该学习一下有关魔药的知识,那个亚曼就不错。”
此时,杜勒琥珀色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种残酷的温柔。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教!”
“这是叔父交给你最后的一课,棠棠,只是我为自己选择的结局,不要怪自己。”说完,他就没了气息。
宁棠紧咬着嘴唇。
她不知道这究竟算什么,他的那些野心呢?他们那些谋算呢?他不是一直都要和自己作对吗?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呢……
宁棠甚至以为这只是杜勒的一招假死,可魔镜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这是童话世界近些年来爆发的最大的一场战争,他们还没有把所有的事都说清楚,怎么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所有的人都没有动,他们在等宁棠的下一个反应。
就在这时,杜勒身边的一位谋士把一封信递给了宁棠。
“这是公爵殿下让我交给陛下的。”说完,他自刎而死,他要去追寻公爵了。
宁棠脱下了铁手套,里面的手纤细白嫩,可拿着的这封信却让她感到重若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