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珀脸红红地点头,然后就跑到湖泊的另一边洗澡去了。
桐九提着死掉的兔子笑眯眯地坐在湖泊边的树下,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斗,耳里听着不远处的水声,很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其实她出身世家,有些礼仪是刻在骨子里的,即便很多时候口吻轻佻,但实际上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再说了,让她对一个孩子产生什么旖旎思想,那也太为老不尊了,她平时经常调戏钟离珀也不过是觉得他的反应好玩,想捉弄捉弄他罢了。M.
湖水被拨弄得哗啦哗啦响,钟离珀还被冰冷的湖水冻得不时“咝咝”地抽气,过了大约十五分钟,他终于洗完澡,带着卷成一团的湿衣服赤裸着上身走了回来。
他整个上身都红彤彤的,也不知是羞红的还是冻红的,衬着他雪白的肌肤,竟有种禁欲的味道。
桐九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看到脚下还有点滴水时便知道他刚才不仅仅是洗过上身了。她眼露调侃,要笑不笑地问道:“洗干净了?”
钟离珀下意识用手中的湿衣服挡在胸前,表情有点不自在地话说:“嗯,洗好了!”
桐九觉得有点好笑,她问的是有没有洗干净,而他回答的是洗没洗好,显然,在她面前回答“洗干净”几个字对他来说是一件相当羞耻的事,听起来像是把自己洗干净等待侍寝的妃子一样,所以他才换了一个没什么歧义的说法。忍不住闷声笑了出来,笑了一会儿后,桐九才把兔子递给他,笑嘻嘻地说:“兔子先交给你看着,我也去洗一洗好了,要不然你洗得香喷喷的,却因为我一身的臭汗味睡不着觉,那多不好意思啊!”
这下子钟离珀连手都不敢伸出去了,他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不敢置信地重复问道:“你要去洗澡?这里?”
桐九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笑脸:“对啊,不然我要到哪里洗?”
“可你……那洗完……不就……那我……”钟离珀顿时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桐九单手支额,似笑非笑地欣赏着他的不知所措,直至他慢慢冷静下来了,才慢悠悠地解释说:“我有冲锋衣啊,又不用像你这样裸着回去,想什么呢,我好歹是个女人耶,怎么可能像你这样!赶紧的呀,把兔子看好,我去那边洗一下,很快回来。”
说完她也不管钟离珀有没有回神,一把将兔子塞到他手上后就往他刚才洗澡的地方走去了。
钟离珀呆立当场,听着不远处响起的脱衣声和水声更是变成了煮熟的虾子,浑身上下都红透了,甚至连动都不敢动,就怕稍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