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裤却撕不了。正好,我拿剪刀帮你把裤子剪掉,等一下你自己换一条轻便的裤子吧。”
说完便转身往柜子方向走去,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把大剪刀,接着便反身走到监牢边,用掌纹打开了铁门后就走了进去。她大步来到少年跟前,脸上笑眯眯地看着他,站了一会儿,等少年被看得心惊胆战时才一把抓起他的脚,然后二话不说就沿着裤腿往上剪去。
牛仔布非常结实,很不好剪,裤腿的位置还勉强能剪开,但到了腹部的位置就要费上不少力气,也要费些剪刀了。还好桐九的剪刀极为锋利,用了些力气,腰部及裤头的布料也被剪开了。剪完一边,她接着把另一边的裤腿也剪开了,至此,这条牛仔裤就能完全脱下来。
“好啦,裤子剪开了,你站起来就可以脱掉。那边柜子里有换洗的裤子,你拿衣服换的时候应该看到了吧,等下你自己过去拿。”桐九用食指穿在剪刀的手柄上边转边说,那意思就是让少年自己去拿裤子。
这种管杀不管埋的态度实在让人恨得不行。少年喘着粗气,敢怒不敢言地瞪着桐九,现在裤子被剪了,腰部的布料掉了下来,他也因此露出了半个屁股。
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自尊心最强的时候,此时被弄得衣衫不整衣不蔽体,他简直觉得颜面尽失自尊受损,怎么可能不恨那个让他丢脸的人。
桐九哪里管他恨不恨,剪开了裤子就小跳步地走出了监牢,重新把铁门关上,放好剪刀后又回到铁栏这边歪靠着,还眼带调戏地看着少年屁股的位置。
他这岁数的少年脸皮薄得很,哪里受得了桐九这种明显带着逗弄的眼神。可要拿裤子重新穿上,那就得从石床这边走到淋浴间那边。换作平时,这点距离也只需承受点镣铐的重量,走得慢一点艰辛一点,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可现在不一样,他的指甲都没了,走起路来就不是一般的痛,穿裤子还得用手绑绳结,等到手指用力,那锥心之痛就更不是开玩笑了。
少年明白,桐九这是故意的。要么就露出个屁股给她们看,要么就承受着剧痛走过去穿上换洗的裤子,面子和里子,只能二选一。
桐九挑眉调笑道:“我要是你就干脆不穿裤子了,被看一下屁股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值当忍着痛吃这么大的苦头。”
事关尊严,哪里是值当不值当的问题,她越是这么说,少年越不想被她看扁,咬牙把双脚往地方一放,居然就忍着剧痛站了起来。人站着,全身的重量就往脚上坠,而脚在承受了压力之后就会反作用在脚趾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