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自己留不留着先不说，要是碰到恰好需要的买家，绝对能卖一大笔钱。

林北抬起头期待的看着红妆女人，大姐不要吝啬你的眼泪，放肆哭吧。

红妆女人脸上的鳞片渐渐消失，凸出的眼球重新回到眼眶里，身上长出的青黑色浓毛也渐渐消失，几个呼吸间，她就重新恢复本来的样子，身上的幽怨戾气这一刻也彻底消散，一双眼睛看着躺在地上的唐志军，只剩下深深的爱意与愧疚。

“平卿，我错怪你了。”

红妆女人向唐志军走过去，蹲下来伸出手轻轻触碰唐志军的脸颊。

躺在旁边大口喘息的周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向林北看过来，“小林兄弟，我怎么突然这么冷，该不会是已经挂了吧，你能听到我说话？”

林北注意力全都在红妆女人身上，期待着动情深处再流下两滴眼泪，没搭理周雷。

周雷看不见红妆女人，见林北没有回应，以为听不到他声音，他对鬼魅邪祟的了解仅限于恐怖电影，电影中人死后说话，活着的人是听不到的。

“难道，我真死了？”

周雷悲催的呢喃一声，想到自己还是个初哥就越发痛心，此生枉为爷们啊。

老掌柜从地上坐起来，看向周雷道：“小周，原来你也怕死。”

周雷瞪眼看过来，冷声道：“老东西，你不怕死？我还没成家立业，这么死了太可惜！”

老掌柜取笑道：“你一天到晚侠肝义胆，什么好事都干，就是不想着赚钱，我要是黄花大闺女也不嫁你这样，担心结婚没半年就被饿死。”ъΙＱǐkＵ.йＥτ

“老东西，你……”周雷愤怒就要回怼，紧跟着脸上一愣，“老东西，你能听到我说话，我也能听到你说话，这岂不说明我没死，哈哈哈！”

老掌柜不屑白了周雷一眼，“傻小子，你就没想过，是我们都死了？”

周雷愣住，整个人再次蔫吧了。

老掌柜一脸认真道：“你也不要太介意，人固有一死，只是早晚而已。”

周雷脱口骂道：“你个老东西，少在这说风凉话，你是活了一把年纪死了无所谓，有老婆有孩子，还干了这么多年坑蒙拐骗的勾搭，死了活该。

我除了小时候偷过老师粉笔到马路上画画，什么坏事都没干过，没娶妻没成家，连个孩子都没生，我死了周家就绝后了，我才不想死！”

老掌柜呵呵一笑，“想知道自己死没死也容易，打一巴掌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