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黄昏渐浓。
汤品臣站在黄家别墅窗前,看着外面风景,感受轻风吹过脸颊,脸上宁静又惬意,冲身后坐在桌旁泡茶的黄树人夸赞道:“我下飞机一路到城衙大楼的路上,切切实实感受到这座城市的变化。
这里跟十年前完全不同,过去总有人说天州城配不上‘天州’二字,只是北方一个贫穷小城,可如今这天州城放眼华夏北方,已然是其中翘楚,在省辖境内,很快就能与省城并驾齐驱。
可见这十年当中,你为这座城市立下汗马功劳,建立种种功绩,也难怪省城里那些守旧派看你不顺眼,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简单的道理你不应该不懂,但你还是这么做了。”HTtρs://Μ.Ъīqiκυ.ΠEt
黄树人起身将泡好茶水端到汤品臣面前,恭敬道:“汤居士,这是三年的母树种茶,您尝尝。”
汤品臣没有得到想要答案,接过茶杯但没有喝,平静目光看着黄树人。
黄树人笑道:“省首三年五个调令,让我进省城班子接任他的工作,都被我拒绝了,只因我对这个地方有感情,我自幼父母早逝,老家闹饥荒险些被饿死,奶奶带我四处乞讨受尽冷眼。
当逃荒乞讨到天州城,是这座城市里善良的老百姓,给了我活下去希望,那时候这座城市远没有现在这般大,百姓生活几乎只靠从天州河打渔,这是一个贫穷且美丽的地方,我自幼便发誓要回报这座城市。
如今的我是一城之首,可我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环卫工人,我也一定会尽最大努力让街道更干净整洁。”
汤品臣道:“德不配位必有灾祸,可德超所位亦不是好事,你在如今位置上光芒四射,之所以还能在一众小人揣测构陷中屹立不倒,那是因为有省首利用他的权力与威望保你。
省首退休在即,一旦失去了这把保护伞,你将面对的何止是狂风暴雨,有道是为一方掌权者做出功绩难,可真正难的不是功绩而是人心,那些小人之心你时刻提防,也总会有遗漏时候,你如今在这个位置表面上光芒四射,但在这光芒背后,是多少人恨不得用刀扎你背心。
你若当我是朋友,就听一句劝,省城这一遭你必须要走,否则一顶天州城土皇帝的帽子,就足以压死你。”
黄树人道:“汤居士,您说的这些我何曾没想过,湾区项目是天州城自建国以来最大的经济项目,一旦建成将成为北方经济核心,带动华夏北部三省经济,也将至少福泽天州城百年。
只要这个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