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艰苦,我们都是和衣而卧,睡柴草棚的,这是我的几件替换衣服给您铺了个简易的卧榻,还望您凑合一晚上啊。”
占文武笑道:“王哥有心了,有个遮风蔽雨的地方就足矣,衣服你拿回去,我睡草堆子就可以了。我原来没少睡草堆子啊。”
王顺听占公子说不介意,心中的忐忑不安消失了,没想到占公子如此平易近人,刚才饭桌上就相聊甚欢。
他也知道在他们眼中的美味佳肴,在人家占公子看来估计就跟打发要饭的一般,可是人家根本没有嫌弃,还一个劲儿地劝我们多吃。
现在又让人家睡柴草铺,人家不光没有丝毫怨言,而且还怕我过意不去,说原来也睡过草堆子,这样年轻有为,平易近人,替他人考虑的贵族子弟真是太少太少了。
王顺高高兴兴地从占文武屋里出来回去睡觉了,而占文武却打坐修炼直至三更天,更换了一身黑衣,瞬间消失在原地。
军营向西的半空中出现一个黑影,他瞧准方向,径直奔西三十里水寨而去。
三十里水寨中军营帐内,副提督张贵端坐在主将位置,总兵张震,副总兵郑经叶,曹天瑞分坐在两侧。
“叔父,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当机立断,今晚就发动兵变,不然偷袭乌城失败的消息传到白鹤和上官飞的耳中,他们必定彻查密道的事情,届时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张震向张贵抱拳说道。
“是啊,总兵说的对,我们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请提督大人下达命令。”郑经叶说道。
曹天瑞也复议道:“提督大人,您下令吧,我们万死不辞,杀了白鹤和上官飞,反出高山国,有洛川国的支持,我们可以高枕无忧。”
坐在主将位置的张贵看起来精神有些萎靡,硬朗的脸庞沉着,此刻他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张震等人静静地坐着没再说话,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张贵,等他发话。
忽然,张贵圆目猛睁,射出两道寒光。
“客人,既然来了,就到帐中一叙吧!”
帐外随即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紧接着帐帘一掀起进来一个黑衣人。
“原来是倪将军,深夜悄无声息地造访怕是不妥吧。”张贵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愠怒。
张贵也不知道刚才的对话,倪远听走了多少内容,而且他深夜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军中,肯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张提督,不瞒你说,刚才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这几位小将军说的对,当断不断,必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