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陆长弓和庆哥儿都进来了,丫鬟们在隔壁屋子里,铺着笔墨伺候。
陆老夫人说:“分别抄一篇赋,再作一首诗吧。”
又看了蔺云婉一眼,很想问她一般是不是这么教考学生的?
蔺云婉点点头,刚开蒙的学生,这么考已经够难了。
但是对陆长弓来说没有什么难度。
隔壁两个小少爷,一个从容自若,一个愁眉苦脸。
严妈妈说:“两位少爷,可以开始了。”
她去点了一根线香,轻声提醒二人:“有三炷香的时间,约莫半个时辰。”
蔺云婉掐了掐时间,很足够了。
庆哥儿苦着脸,问:“才三炷香?”
陆长弓已经下笔了。
庆哥儿也不敢浪费时间多说什么,赶紧提笔写,一下笔立刻手抖,第一笔就是一个墨点,替他磨墨的丫鬟都急得一身汗。
严妈妈也是心惊肉跳。
庆少爷这是学了个什么呀!这么久了,笔都握不稳。
庆哥儿一脑门子的汗,都快忘了张先生平时怎么教他的。
这实在是不能怪他。
谁能和陆长弓一起考试啊!他简直是个怪物,不管教什么,总是眨眼功夫就记住了。自己怎么比的过他!
庆哥儿瞥了隔壁的陆长弓一眼。
“糟糕。”
陆长弓居然都快抄完第一张纸了。
三炷香过去,两个人总算是完成了考验。
严妈妈走到陆老夫人身边,低声说:“长弓少爷早就写完了,后面都是在斟酌作诗的遣词用句。庆少爷堪堪掐着时间写完。”
这结果听着就不妙。
陆老夫人还是说:“把他们写的东西,拿来我们看看。”
严妈妈去拿了两人的宣纸过来。
陆老夫人看完,脸色就不好了,不必说了,写得工整的那一份,肯定就是陆长弓的,诗也做得像模像样。
至于她的亲孙子……
勉强看得过去而已。这个张先生,怎么教的!把庆哥儿教的完全不如陆长弓!
“云婉,你看看。”
蔺云婉接过两个人的卷子,长弓发挥得比她想的要好。而庆哥儿的,居然也比她想象中的更好。
她说:“长弓没什么可说的,庆哥儿倒是难得。”
陆老夫人好奇:“怎么难得?”
蔺云婉说:“若是我教,我可教不了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