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弯弯看着他紧蹙的眉宇好一阵,嘴里扯出一抹清浅的笑意。
“不用了,人各有命。说不定,我还能找到属于我的契机。”
待在这里,拥有逃犯的身份不如丫鬟的身份来得轻松自在,更方便她寻父母。
从他们的口中可以得知,只是灭了那个附属国,还未曾找到她的父母。
“我没法彻底地救你,你一定比我还清楚。”姜陌河看着她,平静的语气和刚刚大相径庭,甚至带上了阴谋气息。
“你想夺——权。”
少女口型对比着,看到他眼里的落寞后,又很是不理解他到底什么意思。
姜陌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便离开了。
月下残影。
少女推开窗户,迎着清冷的风,月色朦胧却清冷,她揉着自己有些微肿的脸颊。
“你要为奴为婢,是吗?”姜云来到她的窗前,和当初站立的位置一模一样。
月色倾射在她的后背,姜云从腰边提起一个袋子。
哐当一声,带着金钱的力量砸在窗棂之下。
“奴楼,我一定会买到你的。”
她一定会划破她的脸颊,让她变得犹如疯婆子一般。
“我从未招惹过你——”少女抬眸凝视着她,有些不解,更多的是烦躁。
“我姜云办事还容得你指手画脚?”
姜国公主,怎么会被一个女人夺去一切,人的嫉妒都是从最阴暗的角落开始生长。
一旦触及利益,那嫉妒抵达巅峰,就会变成憎恨和厌恶。
鹤弯弯丢下她的钱包,扫了一眼地上散乱开来的金锭,平淡地回复:“圣旨未下,慌不得。”
“你什么意思……”
啪——一声关窗,少女决断了两人的对话通道。
她有些颓丧地蹲在地上,冰凉的地面在贯彻着彻骨的寒意,让她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寒颤。
她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但不容错过。
圣旨下达——
假扮友国公主,罪当诛,但因感情深厚,被贬为下等奴婢,发至奴楼,等候王侯将相挑选。
少女褪下华服,摘下首饰,披上了简陋朴素的灰纱,跌跌撞撞地在走廊上行走。
男人遒劲的力道将她桎梏在怀里,阴森森地凝视着那双犹如清潭般的杏眼,“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不——需——要——”少女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