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聆鹓发现自己按住的那人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只手下按住了巴掌大的小娃娃。
稻草小娃娃。
聆鹓像被烫到似的忽然弹起来,谢辙走上前捡起它。他和寒觞反复看了看,确定它只是一捆无害的稻草了。而之前谢辙抓下来的斗篷,也变成了一片小小的破布。稻草人没什么特别的,寒觞拿过来闻了闻,也说不出泡的是哪种药,毕竟他也不懂。不过这些稻草在浸泡了药水
之前,应该也只是普通的枯黄色稻杆吧。有几根细细的蓝线将它的五股勒出手脚与头,其中作为头的一边用小刀横着划开小小的口子,作为嘴巴。
“快走吧。再耽搁下去,人多起来就难对付了。”
谢辙说着便开始收拾行李,其他人也忙活起来。聆鹓思索再三,还是将埙贴身放着。他们收拾好东西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准备朝楼下走去。可就在他们走到楼梯边上,寒觞怀中的阮忽然“说话”了。
“在霂的房间,有第二个人。”
“是她的式神?”
“是一位男性,妖怪中的男性。”
霂知县果真与妖怪有往来。谢辙想要悄悄打探一下,但聆鹓和寒觞都倾向于趁早离开。于是他们问阮缃的意见,她却也并没有主意。对于霂知县的事,她其实了解的也不多,只是让其他人做决断。谢辙对二人说:
“霂知县,在这里算得上只手遮天。阮姑娘已经告诉我们,这里的一切和平都不过是一种假象,百姓们有意无意地受到压迫与剥削——而这一切只是为了满足此人囊中私欲。若仅是如此,我尚能劝告自己,我们不可能顾得来全天下的事……但你们也听到了,阮姑娘说,那是一个妖怪。倘若霂知县与妖怪有所往来,恐怕会伤到普通人的性命。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们怎么能坐视不管,只顾自己逃之夭夭?”
“你可真够好心的!”寒觞压低声音骂了一句。
“我也没说让你们帮我。你带着叶姑娘,和阮姑娘先行离开便是。”
说罢,谢辙便朝着霂知县房间的方向走去了。叶聆鹓着急地问:“你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
谢辙没有回头,在走廊上摆了摆手便离开了。寒觞翻了翻白眼,嘴里说着“他有个屁的办法”,脚下却也追了上去。叶聆鹓一来觉得谢辙所言有理,二来也没了办法,自然也跟了上来。三个人猫着腰,悄无声息地接近了门边。
里面传出女人尖锐的声音。
“你啊,来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