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
原本和往日一样的喧嚣闹市忽然就安静下来,满天的“黑雨”漂泼砸落,没有损坏任何实物,只是错愕抬头的凡人随着那些精神体撞入他们的身体,瞳孔中便被混浊的墨色浸染,僵硬地保持着抬头望天的姿势,许久后,露出了一张张僵硬空洞的笑脸,慢慢转身看向了星岚腹地。HTtρs://Μ.Ъīqiκυ.ΠEt
随着被寄宿的个体急剧增加,慢慢的,明媚的城市就变得有些晦暗起来,明明仔细看不能察觉到究竟有何异样,但却无时无刻有着压抑和令人不适的心悸向外散发。
从禹州之外飞来的精神体迟迟不见底,只是几个呼吸,就有数万人被寄宿,而这个数字正在飞快逼近禹州的人口上限,对于如此异常,负责此处的诸多巡查使和一些潜藏的外来超凡都勃然色变,并未尝试抵抗,他们飞快逃遁,试图将消息传往外面。
但……他们很快就被追上了。
最终,整个禹州再无一丝人气,死寂的可怕。
“新的食粮,祭祀吾主,至深的光辉亦将笼罩这片世界……”
一个个狂热的行尸走肉以怪异地姿势仰跪在地上,伸出双手肆意撕开了自己的胸膛,随着鲜血在被生生打开的胸腔中喷涌出来,猩红在地面汇聚,整座城市的空气中都弥漫起了浓郁的血腥味。
带着腥甜气息的风很快就变得阴冷粘稠起来,洒落地面的血液正一点点染上深沉腐朽的黑。
难以理解的呓语从每一个被寄宿者的口中传递出来。
它们疯狂地呼唤着某个存在的名讳,意图接引祂的意志降临这个世界。
门扉正在铸就,近乎深渊一般深沉而扭曲,却又截然不同的气息正在一点点从极其遥远的世界之外渗透进来。
至深,即将降临。
但就在这时,即将触及这个世界的至深却突然消弭了。
在无人可见的世界夹缝中,不可名状的深邃黑暗深处亮起了一只巨大的灰白独目,紧盯着自时间长河中浮现的无形意志。
“至深,吾乃时间……”
时间正欲继续说些什么,就发现至深正在时间长河中寻找自己的存在。
“……”
什么脑残玩意儿,果然是乱吃东西吃坏了脑子吗?
区区一个残废真神,居然妄图吞噬自己?
晦气,若不是释孽那个废物不知道为什么又和以前的每一条轴上一样,突然消失,找都找不到,自己又何必来找这个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