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凑齐这公粮,实在不行,你先从我这拉一袋,我也不多,剩下的还得你想办法看借借别人家的。"
借倒可以借,关键这事不对啊,他只种了一亩麦子,凭什么要交八亩地的麦子。
“赵支书,我借倒是可以,但是关键没这么个理吧,我只种了一亩麦子,村里出个证明又费什么事。”
赵春牛叹了口气:“其实倒有个办法,要不然那七亩地你别种了,我想办法给你改过来一亩地,你只需要交一亩地的公粮,这样不就解决了。"
解决个屁,谁不知道他张国全为了那些荒地费了多大劲,吃了多少苦,布鞋都磨破好几双,那些荒地就是他的命根子,就是他将来的全部希望。
赵春牛一句话说的倒轻松,这哪里叫解决,这分明是把他当猴耍。
还有,既然他能想办法改成一亩地,那他就不能想办法跟粮站告知一声,明显的赵春牛是在有意刁难他。
张国全这才猛然想起白天见到马寡妇,她在镇子上说的话,现在看来,真的如马寡妇所预料的那样,赵春牛不给他开证明。
现在张国全对马寡妇忽然刮目相看了,她既然说出那样的话,肯定是有依据的。
马寡妇最后说,赵春牛的目的是杨主任,那现在估计也如马寡妇所说的那样了。
就是几亩地公粮的事,怎么能跟杨主任牵扯上关系,他实在想不通,人家那么大一个领导,会为了这点公粮亲自出面,更何况他张国全和杨主任非亲非故,人家又凭什么帮他出这个面。
既然赵春牛不肯出证明,张国全便明白了,再死皮赖脸的待在这也没什么意思了。
连声招呼都懒得打,直接出了院子,顺着原来的路,来到竹林旁,张国全望着黑黝黝的林子,竹叶颤动着,他突然笑了。
比起赵春牛没有帮他开证明的失落,他现在更好奇马寡妇了。
她肯定知道点什么,关于赵春牛,关于杨雷,关于杨大福,关于大金牙,甚至杨主任,要不然她不能仅凭张国全一句话,就推断出这么多事情。
对,找杨雷,这也是马寡妇说的,可他现在又不是村支书了,杨雷也没办法帮他解决,那最后绕过来绕过去还是要找杨主任。
明明夏夜有些燥热,他站在竹林下竟然只觉得一身冷汗。
这后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是准备去找杨雷了,他还准备再去镇上的时候,找马寡妇一趟,看能不能从她口中知道点什么。
从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