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一个笑容来。
撒着娇说面太软。
馒头太硬。
但父亲看一眼。
又乖乖继续吃。
“何雨栋。妈好听话,隔壁房得老爷子又摔东西了,把碗摔的叮铃咣啷,他儿子收拾的时候我看到了。突然好想她叶脾气这么坏,这样我还能安心一点。她还是这么好,多难受也不为难我们,想让我们好受一点,照顾她的时候简单一点,省事一点。怎么办,是不是她太好了,我抓不住了。”
“别说这种话。”
何雨栋说出口。
冉秋叶才发现不吉利。
呸呸呸了半天。
然后眼泪更多。
一滴滴变成一串串。
何雨栋已经想不起。
冉秋叶这个星期第几次哭成这样了。
也是。
病来如山倒。
母亲如山踏般的哗啦啦倒下。
冉秋叶也像碰一下就碎了。
山每每倒一寸。
冉秋叶是山下的那个人。
也倒一寸。
甚至倒得更严重。
有谁可以撑住呢。
何雨栋路过隔壁老爷子的儿子。
三十多岁五大三粗的男人。
最后也憔悴。
蹲下捡东西时露出一个讨好又无奈的笑容。
这无非是互相折磨着的。
有人难受到把情绪发泄到亲人身上。
有人奔波四处还要照顾一个破碎的亲人。
一个月。
冉母就已经没有了一进来时候的样子。
掉了的头发。
虽然还能覆住脑袋。
然而掉的吓人。
吃了的饭会吐掉。
吃多少也要吐一半出来。
那的胖胖男人说这只是开始。
到时候一睁眼的时候。
爸爸一只眼睛看不见了。
第二天又会长一个无名的大疙瘩。
后天又把胆汁都吐出来。
从前多硬朗的老爷子。
如今肋骨都清晰可见。
冉秋叶听到一半就忍不住闭上眼睛。
男人笑着道歉。
“不好意思啊,现在还不应该和你说这些的。”
“没事。我只是还不想接受。”
“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