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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底层最小的一间。
最大的那件房顶很低。
就连娄晓娥这种小个子都很难直立行走。
阁楼里的老鼠。
这是她浮现的第一个感觉。
底层太小。
一半还给大家留来做饭。
自行车停在过道。
挤的人睡觉的地方窄窄一截。
只好一大早醒来就赶往另一个地方。
才能有走出生天。
直立行走在这个世界的错觉。
娄晓娥分别在这两处住了一个星期。
顶楼的老鼠啃破了她的一双皮鞋。
那是她十八岁生日父亲买给他的红皮鞋。
当时喜欢的紧。
逛了整个卖场才看下来那么一双。
看到价格的一瞬间她又立马放下。
“我不喜欢了,爸爸。我突然喜欢那双了。”
“哪一双。”
“刚刚试过的那双。”
“真的吗?”
“嗯。”
“好。”
过了几天。
鞋柜里出现那双皮鞋。
红红的闪着漆皮的亮光。
被系了一个小巧的蝴蝶结。
那是她少女时代里闪着光的梦。
被爱包围的证明。
而回家后看到被啃的只剩一个鞋底的皮鞋。
仿佛被存留在心底的一片地方碎了。
那是她第一次在这里感到崩溃。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
哭着喃喃道。
“早知道。。。听妈妈的,留在北城了。”
脑海里又不适时的浮现出亲戚朋友的劝说。
劝她不要离婚。
说她离婚了就变成离过婚的女人了。
说这话说出去不好听。
她咬了咬牙。
止住了哭泣。
换到了一楼的那间。
这栋楼会自己做饭的人很少。
大家都在外面买一份盒饭解决。
有一顿没一顿。
倒是比自己做饭省钱。
菜场在很远的地方。
有人不想去。
有人根本就找不到。
娄晓娥就是找不到的那一类。
有一个老奶奶总会绕着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