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这下也是生气了,怒斥道,“有问题就说出来,好好解决,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像什么话!”
徐凤春被李副厂长这么一通呵斥,也不敢再有什么大的动作了,站在原地抽抽搭搭的,“领导,我是真活不下去了啊!”筆趣庫
“吴大强这个天杀的,就知道打肿脸充胖子,今天这个邻居家里出事了,要接济一下,明天这个邻居出了意外,要借点钱。”
“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他刚刚回来,把我辛辛苦苦糊火柴盒攒下的五块钱给拿走了,那是我辛辛苦苦,熬夜糊了两个月的火柴盒才攒下来的钱,留着给我们家小强,上学用的啊!”
徐凤春一个劲儿地抹着眼泪。
在场听着的工人,听了徐凤春的话,之前指责她的话卡在了喉咙里面,再也说不出任何指责她的话来了。
而这个时候吴大强,却还在一边振振有词,“李副厂长您不要听她胡咧咧,她一个家庭妇女懂什么,她就是钻钱眼子离去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她不捐钱也就算了,还耽误我捐钱!”
李安业听了这个吴大强的话,有些乐,“她要是真钻钱眼子里去了,还跟着你吃糠咽菜呢?”
不怪李安业这么说,眼前这个中年妇女,身上穿的衣服光是粗略看过去,就有七八个补丁不说,款式还是男款的,一看就是家里条件特别差的,不然也不会外出连一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
李安业的话,给了徐凤春底气,她挺了挺的胸膛,红着眼睛看向自家男人,“你要上进,你要助人为乐,你自己去啊,你抢我攒下来的钱干嘛?”
说着,又转向李安业,“领导,不瞒您说,这日子我真是过不下去了,只要一到发饷的日子,他就给这个送钱,给那个借钱的,拿回家根本就剩不了几块钱。”
“我没本事,在四九城里找不到工作,在家既要操持家务,还要带孩子,晚上还要糊火柴盒补贴家用,他喜欢当圣人,可我只是个普通妇女,我只想过好日子,将孩子给拉扯大。”
“这五块钱,是孩子开学备下的学费,孩子已经推迟一年开学了,我这个做娘的,心里对不住孩子啊!”说着,徐凤春捂着眼睛痛哭了起来。
而一旁的吴大强还在责怪她不懂事,家里那些破事也要拿出来当着领导的面说。筆趣庫
李安业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奇葩的男人,但是这个奇葩的男人,好像还赢得了一部分人的掌声。
他们认为,这吴大强舍小我,成大我,简直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