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业下意识看了一眼胡桂花,她依旧是低着头,“咔咔咔”地盖着公章。
“到底咋回事啊,打哑谜呢你俩?”李安业眉头皱了起来。
怪不得胡桂花今儿一大早这么奇怪,原来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倒想知道,这冶金局里怎么还有人敢给他的秘书委屈受。
“您自己问胡秘书吧......”崔大可十分小声地说道,一副受了威胁的样子。
李安业提着茶杯走到胡桂花的办公桌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胡桂花,“胡桂花同志,说说吧,怎么回事啊?”
胡桂花感觉到自己头顶笼罩了一层阴影,下意识鼻子一酸,但仍旧是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说道,“您别听崔大可瞎说,我哪儿受了什么委屈啊......”
她越是这样故作轻松,李安业就越不相信。
“你把头抬起来,从早上开始就一直低着头,咋的,见不了人了!?”李安业眉头皱得更紧了。
“可不就是见不了人了嘛......”崔大可在一边小声嘟囔道,看他那样子就为胡桂花着急。
如果是他崔大可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不用等一天,他当天晚上就去李安业家里告状去了。筆趣庫
这胡秘书也是真能忍啊!
李安业这边彻底没有耐心了,搁这给他打什么哑谜呢?
他转过身子,一脸严肃地看着崔大可,“她不说,你说!”
崔大可这会儿是真忍不住了,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地就将昨天冶金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李安业。
时间倒回到昨天。
龚建飞回到冶金局上班的第一天,就大刀阔斧地将冶金局里面一些,常年吃闲饭的人给开除了。
这些都是林跃进在位的时候遗留下来的一些老问题,龚建飞老早就看这些人不顺眼了,但之前他跟林跃进两个人在冶金局分庭抗礼,所以一直没有机会。
但如今副局长已经换成了李安业了,那是自家兄弟,所以龚建飞这回也是得偿所愿,将这些人给处理了。
但是问题很快就显现了,这批被开除的人当中,有一个三十多岁的职工,被开除的时候没有多说什么,麻溜地卷铺盖走人了,但是第二天,他家里八十岁的奶奶过来冶金局来闹来了。
说他孙子兢兢业业在冶金局干了五年,怎么能说开除就开除了,让冶金局一定给她一个说法。
那是在冶金局门口撒泼打滚啊,惹得路人纷纷过来看热闹,对于冶金局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