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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想要赚点钱,也能被无处不在的文人,盯的死死的,根本无法动弹。
然后,等到金人南下,携家眷逃亡。
因此,刘然从未考虑在此刻以这策论,名动天下的念头。
所为的,仅仅是拉拢何灌,成自己的背景,立足河湟之地。
刘然将自己为何不能有这般文章的想法,一一指出。
听着刘然真诚的话,何灌欣慰自己这弟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的气量,知舍才有得,他日必将不可限量。
又有一丝悲哀,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真的不可实现么!
最终,何灌在刘然劝说之下,只能将署名更改,不过也添上了刘勉之。
随后,何灌望着刘然道:“勉之,我等有朝一日,能够名正言顺的将这策论的署名,归还予你。”
对于何灌所说,刘然笑了笑,未来之时,亦有谁说得清楚,或在名利腐蚀之下,自己这名师父,会因这策论与自己反目成仇,毕竟升米仇,斗米恩。
仅以现在而言,能以这榷场言论,获取何灌的庇佑,这绝对是有赚无亏的。
才华再好,也需施展的平台,就是如此。
正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有多少身负真材实料之人,却因未逢名主,而泯然于众。
此事敲定,二人气氛大好,无任何芥蒂。
何灌对自己这刚收的弟子,愈看愈满意,心中忽能体会,孔夫子收颜回为弟子,为何能够如此欢愉,纵如圣人遇良徒,也是难以自禁,他又能如何。
谈话间,何灌对着刘然道:“勉之,待到明日,我也来一趟你的回易之地,试一试那以箭博酒之事。”
闻言,刘然也不由一愣,自己这师竟然要到自己摊位射箭,这可是以箭术闻名天下的何灌呢!
何灌见刘然呆愣,豪迈一笑道:“自西夏与我朝盟约,河州蕃族皆膝行臣服,我也有许久未曾在世人面前射箭,当这权知州许久,也想动一动身子骨,不然要老了。”
策论于自己这弟子,确实还太早,但他十分确认,刘然迟早能够超越自己,这或是一名师者对于弟子,最深厚的寄望。
但何灌知晓,这绝非仅仅是寄望,而是就应该如此。
以刘然之才,不应埋没于此,他当展翅扶摇直上,唯有朝堂,才是他应在的地方。
身为师父的自己,当助弟子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