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得知是双生胎,她在东境倒是高兴,还要和沈凤仪睡一个屋,姐妹俩谈天说地,讨论起点点滴滴的事。
沈钰察觉到虞欣的惆怅,握住了虞欣微微发凉的手。
虞欣看向他,微微一笑,似是想起了什么,拿过了旁侧的绸面锦盒,里头正正方方地放置着两个熠熠生辉的长命金锁,“这是永安公主吩咐人打造送来的,她还给熠熠、平安做了许多衣服,男娃女娃的都有,我看了,做工很好,料子上品,最难得的是这份心意。”
对于蓝连枝,沈家人的心绪都很复杂。
从顾景南的事,再到北幽城以及去岁宫武宴的挺身而出。
尤其是知晓蓝连枝当初一见钟情的人是沈惊风后,这份复杂,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无奈,只得叹一声造化弄人是非无奈事事休。
……
公主府。
蓝连枝的身子骨好了许多,已不用坐轮椅了,且时常在月下练枪,去岁她从大齐带来的红缨枪。
婢女看了看蓝连枝,满目心疼,失落地低下了头,“小王爷该不会不回来了吧……”
无召不得回京都的是沈宁。
并非东方寒。
而今这架势,再加上公主性子冷淡,不会主动说些什么,只怕没个好结局,做奴婢的看着也揪心,比蓝连枝还要着急,每日盼星星盼月亮的,始终等不来小王爷东方寒的消息,眼见着就要入秋了,再这样下去,只怕婚事就要作罢。
譬如沈如玉和九皇子的婚事……
摇摇欲坠得很。
京都人都不看好。
蓝连枝利落地收枪,皱起眉头,目光苍凉冷冽地扫了眼婢女,问:“素日里,我对你们太好了吗?”
“公主恕罪,奴婢不敢妄议小王爷的事。”婢女低下了头。
蓝连枝叹了口气,放软了语调,“人各有命,不该把自己的人生和希望全部托付于男人,世上之人,自己对自己尚且还不够好,焉能期盼旁人对自己百依百顺?人性使然,本恶也本善,隔着一层肚皮,总有看不清的时候。”
她吃过一次亏,上过一次当,全力以赴过,为了所谓的情爱远走他乡,自诩轰轰烈烈,沦为妾室也满身傲气,实在是可笑至极,一路跌跌撞撞因此跌了半条命,若再不知死活重蹈覆辙把剩下半条命也给丢了的话,那就真真是该死了。
“公主,沈家大公子又给你送书了。”
外头的婢女抱着一沓古籍走来,红光满面的,眉角眼梢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