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后眉眼含笑,得意过后轻染几分愁。
她将一杯酒洒落在了地上,左眸流泪往下滴落在地,湿润痕迹分不清是眼泪还是倒下的酒,另一只眼瞳凛冽冷血如暴怒且护犊的猛兽,噙着万分的凶狠和冷漠。沉吟了半晌,方才低声说:“皇儿,黄泉路上好好走,再过不久,母后便要那沈宁去地下给你陪葬。皇儿你若再九泉之下见到了,好好玩。”
……
沈家,沈从武收到消息的第一时刻,就去找了燕云澈。
燕云澈住在沈家有一段时日,所居的庭院,冷得像寒冬。
沈从武在庭院外走来走去,满面焦灼。
“从武阿兄。”
沈惊风的声音响起。
“惊风,你来了?”
“从武阿兄这是做什么?”、
“沈宁不得回京的事,我想问问沈尊有没有什么法子,但沈尊这会儿估计自身难保,我寻思着要不要还是算了,先不打扰他了。”沈从武担心地看了眼紧闭的屋门,他是打心底里喜欢这位堂妹夫的,且不说王爷之贵,大宗师之尊,这样的人,心里敬他为沈家长孙,他怎么能不喜欢?对待沈宁和大宗师的婚事比两人都还要急,平日里的急切,就差恨不得自己代沈宁披那凤冠霞帔嫁给燕云澈了。
沈惊风无奈地看着沈从武,“云澈需要静养,阿宁的事先不要打扰她了,从武阿兄,去堂屋吧,父亲、大伯还有三叔都在等着。”
“三叔?三叔好了?”沈从武眼睛一亮。
“今日服了药,好了些,可能也是听到了风声,想要一同参与到这件事来。”
“好好好,我这就过去。”沈从武又看了眼冰冷彻骨的院子,弱弱地说:“惊风啊,沈尊这不会被冻死吧?”这还没成婚呢,还不算是真正的妹夫。
“不会的,他吉人天相,定会逢凶化吉。”
沈惊风看了眼冷风肆虐,咧咧谡谡的庭院,而后便与沈从武并步离开。
“嘎吱。”身后,陡然响起了开门声。
两人不约而同地顿足,回头看——
一双好看的手,打开了檀木门。
燕云澈戴着面具,增添几分神秘,一身雪白步入庭院,来到沈惊风二人的面前,望着发怔的沈从武说:“走吧,一道去。”
沈惊风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见沈从武操心着急得像是一个老父亲,忧心忡忡,上下仔细看了看燕云澈,担心道:“沈尊啊,你这身子可吃得消?着凉了吧?我偷偷让你嫂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