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过了会儿,似是想到什么,便两眼放光,又再度兴奋。
兄弟三人,各有长处。
譬如,他就是生得最俊俏的那一个。
年轻时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如今也是老来俏,这是另外两个快马加鞭都追不上的。
思及此,沈国海大笑了两声。
沈国山看傻子似得看他。
他这胞弟,从小就脑子不好,他知道。
沈国海笑着笑着,脑子却是突然抽痛,过往记忆历历在目,就像是一块完整的镜子被打碎,每一个碎片都是一段过往,却有一个碎片鲜血淋漓红雾涌动怎么看不清。当他想要细细回忆,脑子就会像是钢刀扎进并且狠狠地搅动般疼痛到难以呼吸。
“国海,你怎么了?”
沈国山放下了狼毫笔,快步来到胞弟的面前将其扶住。
弟弟满脸煞白,毫无血色。
他一脸迷茫地看向了沈国山:“二哥,我是不是,丢掉了一些东西?”筆趣庫
那一霎,沈国山的心陷入了冰谷,浑身僵住,血液似是罗织着冷霜欲凝固。
他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曾经面对敌方雄狮而巍然不动的他,此刻,龟裂开了一丝慌张之意。
“国海。”
他酝酿着措辞,语气是鲜少的焦急。
沈国海却是猛地一拍脑子。
沈国山见状,更加慌了。
他只想胞弟安享晚年……
而不是屈辱又痛苦地度日如年。
“我知道了!”
沈国海盯着兄长的眼睛,一字一字咬字很重,正色道:“我丢掉了,年轻帅气的脸,现在都一脸黑斑了,虽然跟你比还是好看的。”
“………”沈国山陡然定在原地,看着近在咫尺眼睛灰浊却很无辜的弟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如曾经那般将这弟弟痛打一遍似乎才能过瘾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