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先生枯老的双手,猛地攥住了刘安河的衣襟。
刘安河的面部,龟裂开了肆意的笑容。
他如同瓮外之人,看那翁中的鳖,是如何一点点绝望的。
现下。
子衿关键一战。
秦老这边若是出事,必然会扰了韩剑星和沈宁的心态,使得子衿的学生们不攻自破,落魄离席。
再者说,圣上跟前,秦老失仪,亦是大罪过了。
他便是看这秦老东西不痛快。
分明是一路人,却总是虚伪如斯。
“秦老!”
邓伯斐低呼。
秦老先生面红耳赤,满目肃杀之气,恨不得将刘安河给敲骨吮血,吃个干干净净,更恨自己当年的傲气,作为师父不肯低下头去,连送学生出城的勇气都没,只敢在城墙一角望他远去。
刘安河的衣襟之上,秦老先生充满狠劲死命发力的一双手,稀稀疏疏覆了老年斑的手背,还有青筋突起。
这边的变故,不算大,却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沈宁和韩剑星,近乎是同时看了过去。
刘安河露出了无辜之情。
“韩老兄,你这是做什么,你对韩剑星再有怒气,何至于发泄到我身上,我也不过是提了一嘴啊。”
刘安河惊道。
韩剑星指尖微颤,发冷。
师父厌恶他,已然到了这样的地步……
他垂着头,苦笑几声。
刘安河见状,心里的痛快如火山喷发到了极点。
那年,他第一眼发现了韩剑星的武学之才,想收入门下,为他效力。
奈何韩剑星是个冥顽不灵的榆木脑袋,偏是不听他的话,还认了秦老先生为师,这口气,郁结于心多时,打断韩剑星双腿才算是狠狠地出了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