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臭鸡蛋过来。
鸡蛋砸在他的脸上,破壳碎裂,蛋液顺着鼻梁流了下来。
他非但不恼,甚至还用舌头舔了舔蛋液,将能流进嘴里的蛋液,津津有味地吃了个精光。
这一幕,看得围观者们头皮发麻,那些扔着篮子前来的百姓,不由停下了动作。
君尚书的右腿差不多算是废了,在牢里也无人医治。
当他的视线平缓清晰后,第一时间就去找沈宁的身影。
看见沈宁,君尚书扯开了笑,“沈将军,好久不见。”
声线,带着一丝阴森的嘶哑。
“别来无恙,君尚书。”
沈宁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是本将忘了,你已悻悻阶下囚,惶惶丧家犬,已非昨日之尚书。”
“我是低估了你。”君尚书道。
“不是你低估了我,是你低估了举头三尺之神明,忘记了入仕的初衷。”
沈宁眸色冷漠,嗓音凛冽,“位高权重和上京富贵乱了你的眼,也让你忘了做人的良心。”
“面对今日之失败,你只懊悔棋差一招,却忘了善恶轮回,因果循环,是苍天开眼,是你罪有应得。”
她摇着头,如看断脊之犬,嘲讽地望着君尚书。
君尚书扬起了头,却是笑了。
他在囚车笑到嗓子破了,笑到眼泪飞溅。
沈宁泰然如初,冷漠依旧。
“沈宁啊沈宁,我之今日,便是你之明日。”
君尚书哑着声音,状若癫狂。
“不信我们且慢慢看。”
“我将死之人,死后长眠等得及,等到你沈大将军被剔骨的那日,定会守在黄泉路口等着你,为你接风洗尘,共饮忘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