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有的住就行了,别再挑三拣四了,咱纳兰府可比不得沈府家大业大。”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且先忍耐忍耐。”
张氏说完就走。
也没为纳兰晴请个大夫,只拿了年份久的两包药,也不知是治什么的就丢给了纳兰晴。
吃喝拉撒,都得在柴房里解决。
小玉熬药熬得浓烟四起。
纳兰晴咳得眼泪飞溅。
“小姐……”小玉过来,为纳兰晴顺了顺脊背。
纳兰晴一言不发,死死地瞪着眼睛,从浓烟里看向门外的光景。
同样是回娘家,沈宁被郑蔷薇、沈国山两个东西怜惜成掌上明珠,从沈惊风到沈青衫都在为沈宁打抱不平,就连往年不归家的老四沈如是,今年都要回京了。
而她,苦等一夜,却只能等来个柴房和两包过了时限的药。
纳兰晴眸里的泪流不干,连眼睛都看得不大清楚了。
她仇视着,愤怒着,不甘着——
凭什么?
凭什么!
——
顾府。
顾景南烧毁了所有与君家有关的东西。
且不忘调查青亡藤的事。
“母亲,儿子定会给你个交代。”
顾景南道:“昨晚查到,给你青亡藤的那一家人,恰巧离京了,今日一早就已经派人去追了。”筆趣庫
顾蓉吃了药腿疼好了些,但不能下榻,只能坐在榻上喝着顾景南喂来的药。
她靠着背,苍白着一张脸,欣慰地望着有出息的儿子。
辛苦了一生,最大的安慰,就是顾景南了。
药还没顾蓉喂完,就见派出城去追的部下,竟回来了一个。
顾景南问:“其他人呢?”
“将军。”下属跪地拱手:“我们刚要出城,就被扣下了。”
“可有跟守城卫兵说出原委?”
“说了,他们非但不放人,还要把我们扣下,说我们是畏罪潜逃。”
“啪嗒。”
顾景南手里装着汤药的碗,便掉到了地上,碎成了好几片。
“畏罪潜逃?什么畏罪潜逃?”顾景南起身大喝。
“景南。”
顾蓉吓得手都在发颤。
但见城中让人闻风丧胆的黑甲军,将顾府团团围住,黑甲军统领身披甲胄走了进来,淡漠地望着顾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