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沈修白有先见之明,都不用开口说话,也不用眼神交流,直接默契地扛走了沈宁。
他们相信,再不把这酒品糟糕的人儿抬走,适才好不容易积攒点的威信,怕是要彻底毁灭了。
沈宁被按捺在清幽堂的床榻,她皱了皱眉,问:“干嘛?”筆趣庫
“阿宁你醉了,得好生歇着。”沈修白头疼道。
沈家五公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这妹妹耍酒疯。
“不要。”沈宁不悦道。
“让厨房煮完安神汤来。”沈惊风吩咐道。
采莲屁颠屁颠去了厨房。
沈宁又打了个几个哈欠,明明有些疲乏,但她就是不睡。
“小白,去,拿药来。”
沈惊风看着沈宁左手掌心的刀伤,眼底抹过了心疼之色。
“好。”沈修白扭身就走,脚步却是凝滞了会儿,嘴唇微微张开,好似有话要说。
沈惊风问:“怎么了?”
沈修白:“没怎么,就是觉得有点像狗的名字。”
大白。
小白。
?
沈修白难以接受。
那狗的名字上还压他一头。
沈修白撇撇嘴,抬步就去给沈宁拿药了。
嘶吼,沈宁被强制性上药,又被强制性的喂了安神汤,闹腾了一会儿方才到头就睡。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
她孤身一人提着血淋淋的枪走在翠微山下。
无数英魂在与她告别。
——大小姐,麒麟军和大燕,就交给你了。
梦里。
她的眼尾颇为湿润。
梦外。
床边的男子温柔地轻拭去了她眼尾的泪痕。
男子戴着黑色彼岸花纹的特制面具,纵然看不见本来的眉目,也依稀能够感受到他卓绝如月的气质。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盼望时间永固在这一瞬。
“你的梦里,出现了谁?”
他低声问。
……
顾景南乘坐马车约了官媒陆嘉洲和几个旧时好友去酒楼里喝酒。
大宗师赵宗辉来寻仇的事传遍大街小巷。
得知来龙去脉的众人,就连以前对沈宁多有偏见的陆嘉洲也不由赞许道:
“沈家小姐,确实不错。”
他对顾景南心里是有埋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