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张忝武吓得都带着哭腔,丝毫不敢叫嚣放肆,怂的比任何人都快。
其他的围观者们,都脚底抹油似得,想要悄然开溜,便以为会万事大吉。
采莲往前一站就两手叉腰,“犯了错以为逃走就行的话,诸位是不是太小巧沈家了?”HTtρs://Μ.Ъīqiκυ.ΠEt
众人咽了咽口水,互相对视几眼,随即都围着沈宁重复着没意义的道歉。
沈宁眉头微皱,“你们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张忝武带头去到了蓝连枝身边,想着法的认错。
“姑娘,我们都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们吧。”
诸如此类的话,数不胜数。
蓝连枝淡淡的看着他们,“你们,走吧。”
“是,是,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众人屁滚尿流地走,适才还被围堵的街边顿时显得空旷了不少。
“沈小姐,谢谢。”蓝连枝道。
采莲歪着头眨了眨眼睛,总觉得这声音好似熟悉,但太过于沙哑,一时半会儿她还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走了。”
沈宁施施然地回身,欲上马车之时,回头看向了蓝连枝,“神风钱庄缺个打手,有兴趣的话过去报我名字,虽也辛苦赚血汗钱,但起码有命花。”
话音落下的刹那,马车帘子垂下,遮住了沈宁素白清雅的身影。
蓝连枝凝视着马车渐行渐远,心口微微地震颤着。
良久,冬日清冽的寒风从道路的尽头席卷而来,掀起了她的衣衫和马尾发梢。
她缓缓地抬起手摘下了恶鬼面具,嘴角溢出的鲜血半干,猩红的眼眶流出了两行泪。
蓝连枝颔首的同时,将拿着面具的右手放在了左侧的胸膛。
她以大齐皇室和军队最高格的礼仪的恭送沈家马车的远行。
——沈宁,如若我们自幼相识,如若我们沙场相逢,如若我们不曾遇见顾景南,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父王说过,世上因果循环随风而动,万般万象俱有之,唯独没有如若二字。
她笑着自冬日的街道抬起了头,滑落的泪水没入了上扬的唇角,世人匆匆如山海,无人听她心里三两声。
……HTtρs://Μ.Ъīqiκυ.ΠEt
“小姐,她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