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空有匹夫之勇而无内涵,不似我沈某人,年纪虽大,却像陈年的酒,香啊。”
下人们看着自言自语的沈三叔,俱都低下了头,疯狂遏制住因为憋笑而要抽搐的嘴角。
沈国海全然把二哥沈国山的话给抛诸脑后了。
他权当二哥是嫉妒他得到了北渊王的器重。
……
清幽堂内,沈青衫和不知何时来了沈府的大白玩作一团,沈惊风坐在石桌前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捧着兵书看得全神贯注。
“大哥,知道爹在哪吗?”沈宁问道。
她回来得有些晚,本想给沈国山做点儿新的菜式。
这三年的枯燥乏味,也不算一无所获,起码让她从十指不沾阳春水到厨艺了得。
“监察御史宋印来府拜访,带了治疗父亲腿骨的伤药。”沈惊风叹道:“父亲年迈,腿骨又有旧疾,不好拿兵器了,不过他也一把年纪不至于再上战场,如今各地又都是一片祥和。但每逢阴雨天,骨头里面就会头痛难耐,偏偏那监察御史求来的方子能顶用。”
“监察御史跟父亲,很熟?”
“常年喝酒,算是谈得上话的关系。”沈惊风放下书卷,“你对监察御史感兴趣?”
“家里来人,总要清楚点才好。”
“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沈惊风笑道:“数年不见,阿宁长大了。”HTtρs://Μ.Ъīqiκυ.ΠEt
“大哥。”
沈宁犹豫少顷,便道:“我想查一查长嫂纳兰晴的事。”
大哥面上的笑容几乎在刹那间就已全部地凝固住。
而后,应声:“好。”
沈宁附在他的耳边,以掌挡之,低声说了些什么,就见他眉头紧蹙地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后,就见燕云澈出现在清幽堂的庭院,并道:“大白,回府了。”
大白当即到了燕云澈的身边吐着舌头蹭了又蹭,还躺在足边露出肚皮打滚儿。
沈宁侧眸看去,只见燕云澈的身后还跟着个脸色很差的小老头儿。
这小老头儿不是旁人,正是她的三叔。
沈国海狠狠地瞪着大白。
棋还没下,王爷就来接狗了。
他与此狗,有不共戴天之仇!
大白是个极通人性的犬,它好似察觉到了沈国海的敌意,撒泼打滚了好半晌,出院的时候横冲直撞,硬是把沈国山撞得摔倒在地,可怜他一把老骨头遭这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