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恐的望向了明华公主,忙不迭的跪下来,低着头说:“明华公主,长月并无此意啊,是她沈宁曲解了长月的意思。”
明华公主好整以暇的把玩着精致的护指,淡漠的扫了眼李长月,“不长眼的东西,也敢在本公主面前作祟,这次饶了你,再有下次敢乱说话,本公主定是拔了你的舌头丢去喂狗。”
沈宁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心如明镜似得,清楚明华公主这是在杀鸡儆猴,一派威风都是做给她看。
“是,是。”ъΙQǐkU.йEτ
李长月接连磕头数十下,“公主教训的是,长月下回再也不敢了。”
“哼。”
明华公主傲然的轻哼了一声,方才正眼看向沈宁。
数年前的她,亲眼目睹皇室中人和权贵世家的年轻一辈,都喜欢跟在沈宁身边。
那时她还是个备受冷落的公主,乞求父皇的宠爱,可恨连父皇都对沈宁赞不绝口。
不过短短的沈宁,她与沈宁,便如清尘浊水了。
她要高高在上的俯瞰着沦为泥潭浊水的沈宁。
“沈宁,好久不见。”
明华公主笑着说道:“听说燕京学宫暂不收你,你怎么不与本公主说一声,本公主可为你帮忙说情,毕竟你也不是贩夫走卒的女儿,而是沈家所出,怎能在子衿武堂与那些三教九流混到一起去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家没落,怪我大燕皇室苛待沈家呢。”
“明华公主,慎言。”
沈宁缓抬右手,食指放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明华公主蹙眉。
沈宁:“燕玄宗幼年之时,是王府车夫的儿子,也就是公主口中的贩夫走卒。燕玄宗推翻前朝登基的那日,对着大燕的文武百官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车夫之子,也可称帝。后世大燕皇室若有负于天下人,他盼望有英雄群起,推翻荒道。公主这话,可是大不敬的话。”
“沈宁,你以为你一张嘴,就能颠倒黑白,胡说是非吗?本公主不是吓大的。”明华公主喝道。
“公主当然不是吓大的。”
沈宁言笑晏晏,“只是公主在冷宫长大,如今的万千宠爱来之不易,我这是担心公主因一时的失言而断送了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跟着明华公主的李长月、君二公子、沈如花等人闻言,俱是精神一震。
明华公主最大的忌讳,就是在冷宫生活的那些年。
活的,怕是连街边乞丐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