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到偏殿去,一边喝茶一边等,绝对不会就这么晾着她,让她站在这里干等。
现在,明惠帝对自己的态度已然十分明显,明显到让兰清笳想忽略都不行。
此前去公主府请她的亲卫已经悄然隐退身形,没再继续跟着,兰清笳便有心向内侍打听一二。
但她刚开口,那几名内侍就连连摇头摆手,不敢开口,神色更是满是惊慌,一副生怕自己多说了半个字就要掉脑袋的模样。
兰清笳见此情形,便没有再追问了。
他们能说的,必然会说,现在这般惶恐模样,定然是不会开口的,自己再追问,就是在为难他们了。
一时之间,兰清笳也更加断定了自己此行只怕凶多吉少,难以全身而退。
难道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不,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明惠帝派去请她的人就不会这么客气,现在明惠帝也不可能会只是将她晾在这里,而是要直接给她上大刑了。筆趣庫
不是身份暴露就好。
除了这件事,其他的事对兰清笳来说,就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不论是对御书房内的柔贵妃,还是对御书房外的兰清笳。
过了约莫两三刻钟的时间,明惠帝终于回来了。
便似是历史重演一般,这一次,他又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了。
没错,他又去端来了一托盘的清水。
饶是柔贵妃再怎么舌灿莲花,明惠帝都不可能真的容忍一个血缘存疑的人在自己身边一直长到两三岁之久。
作为一个心眼没比针眼大多少的人来说,这无疑是时时刻刻都在他的心口上扎刀子。
明惠帝不会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最后再验一次,这是明惠帝能给柔贵妃的最后一次机会。
兰清笳看到明惠帝端来的东西,眼眸当即就闪了闪。
一瞬间,兰清笳似是明白了什么。
这俨然就是滴血验亲所用之物!
有了前车之鉴,兰清笳根本不用深想就能猜到,明惠帝这次滴血验亲究竟验的是谁!
兰清笳心中不禁一阵惊骇,甚至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之感:明惠帝这是又抽了什么风?为什么突然又怀疑起四皇子的血缘来了?
难道,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郢都城里又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这个问题,兰清笳还没想出答案,明惠帝就端着那托盘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