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笳喘着粗气,艰难出声,“屏风后有一方小榻。”
秦淮望着她,看到她眸底的那一汪春水,身上的火旺得几乎要立刻烧起来。
他轻笑一声,脸上挂上了一丝若有还无的痞意,“原来娘子早有准备。”
那小榻,上回还没有的。
兰清笳的面颊上立马飞去一朵红润,甚是羞恼。
秦淮本不过就是嘴上调侃,没想到竟惹来她这番反应,她竟似默认了。
秦淮当即更是忍耐不住,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往那小榻的方向而去。
小榻上很快传来吱吱呀呀的声响,许久才渐渐歇了。ъΙQǐkU.йEτ
床上的沐白翻了个身,哼哼唧唧了几声,但幸而没有醒过来,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一番荒唐过后,兰清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急忙推他。
“时间不早了,你快走。”
每每此时,秦淮就有种十分不是滋味的感觉。
他现在,连在他们母子俩身旁醒来的机会都没有。
秦淮心中顿时燃起了更加强烈的愿想,只盼着关于这里的一切,能尽快结束。
他与他的妻儿,能够以自己本来的面目,光明正大地回归,堂堂正正地生活,不需要再这样,每天都戴着面具,小心翼翼,半刻不敢松懈。
秦淮将她抱回床上,盖好被子,又吻了吻她,眼中满是眷恋。
“明天宫里见。”
兰清笳这会儿是真的有些累了,眼皮直打架,她只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就睡了过去。
秦淮又吻了吻沐白,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头天晚上折腾的时候倒是生龙活虎,主动热情。
第二天,兰清笳就浑身酸软,骨头散架。
加上睡眠不足,她根本连爬都爬不起来。
还是沐白醒了,撒了清晨第一泡童子尿,扯着嗓子大声哭喊,将她艰难地从梦中拉了出来。
外头,红衣和莺歌也都敲门而入,开始为沐白换尿布,收拾整理。
红衣把这活儿让给了莺歌,自己则是走到小榻前,默默整理了一番,又打开窗户,把屋中那残存的气息散一散。
兰清笳见她的动作,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昨晚的事。
昨晚她太累了,根本没想起要去整理,而秦淮,也被自己一直催着离开,大概也忘了。
兰清笳的困意一下跑了,只剩下满腔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