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想。

“苏九倾，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的这张脸。你知道吗？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只要有你在，便永远没有我的出头之日。”

“我的眼睛根本没事，而你的眼睛，早被我丢出去喂狗了!”

“哈哈，眼睛好看有什么用?脸好看有什么用?他们夸你的眼睛，我就挖了你的眼睛；他们夸你的脸，我就毁了你的脸。”

说着便拔下头上的金钗，往苏九倾脸上刺去。

整个屋子安静的可怕，能听见血肉破裂的声音和苏九倾隐忍的呜咽声。

短短半柱香的时间，漫长的像一个世纪。

鲜血顺着沈如兰的手滴落在地上，她一把丢开苏九倾布满伤痕的脸，一边用手帕擦拭着手上的血迹，一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然后，将手帕丢在一边，转身离开了偏居。

小竹一直被沈如兰的侍女压着，她跟着苏九倾，本来便吃不饱饭，还要做许多其他宫女丢给她的琐事，早起晚睡，更加瘦弱，根本挣不开两个宫女的压制，还被堵住了嘴巴，只能在一旁干看着，束手无策。

一被放开，便哭着扑到苏九倾床前。

“小姐，奴婢去给您找太医，奴婢去给您找太医……”

说着便踉跄着跑出去。

“不必了，小竹，一张脸而已，不必去麻烦太医了。”

小竹不敢相信的回头，世界上没有哪个女人不会在意自己的容貌，可是刚才苏九倾的语气，听着就像是破了一件无关紧要的衣服，可有可无。x33

“可是，小姐……”

“没事的，小竹，没事的，擦一擦就好了，快回来。”

小竹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被苏九倾打断了，她一向最听苏九倾的话了。

苏九倾曾问过小竹原因，她只说是因为她之前帮过她，仅此而已。

明明，一个小宫女都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为什么有的人就是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