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便算作是我俩之间的信物?”
苏月挑了挑眉毛,坏笑着看向阿离。
阿离莫名有些不敢对上他的目光,只好低垂着脸,沉默着点了点头。
苏月这才嬉笑开颜,将角螺揣进怀里仔细收好。
“我真的得走了”,耽误了这许久,阿离显然是有些着急。
“你。。。你莫要再跟着我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偷偷抬眼瞥了苏月一眼,模样着实可爱得紧。
说完,不等苏月反应,阿离径直转身就准备走。所幸苏月倒是未再为难她,没有上前阻拦。
见她渐渐远去的背影,苏月忽然高声喊了一句;“三日!三日后我在咸阳宫上等你!”
闻声,阿离果然顿住了脚步。她没有回过身,而是伸出手在空中轻轻挥舞了一下,紧接着便继续往东边去了。
苏月扬起了嘴角,没有再跟上去。
是夜,苏月又回到了咸阳城里。只见他手里提着一壶咸阳城里顶顶有名的玉壶春,悠悠哉哉地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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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恰逢十五,明月当空,那天上的月亮是又大又圆!
苏月脸上笑意盈盈,就着手里的酒壶一仰头,豪饮了一口。
咸阳城里的玉壶春有千金不换之美名,只一口,酒汤馥郁的滋味立刻便在咸阳宫顶上飘散开来。
待他喝得痛快了,便从怀里掏出了那只角螺,握在手中不住把玩。
小东西怕是不知,可苏月是认得的。这种角螺唤作鸳鸯螺,乃是东海独有之物。
只因这种角螺往往是一对儿生得,一公一母;公母之间可相互传声,所以东海之内才会将它作传信之用。
往年瑶池宴上,东海水君还曾将这种角螺敬献给帝俊了一对儿。帝俊瞧着有趣,这才将一对儿角螺拿给太阴星君把玩。
苏月因常在太阴星君左右,所以才会识得这种鸳鸯螺。
既然是东海独有之物,那这便是坐实了那小东西必然与东海水君有着莫大的关系。
只要知晓了那小东西的来处,苏月便再不用怕以后会找不着她。等日后在瑶池宴上再遇着东海水君,他定要寻个借口好生打探打探才是。
思及此,苏月今夜才会有如此雅兴,躺在咸阳宫的房顶上就着月色下酒。
这玉壶春可不是什么清汤寡水,喝了半晌后苏月的脸上便开始现出几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