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吉陡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得心中便是一喜。
毕竟,但凡是个人面对着生死危机之时,一旦突然有了生的希望,又怎能于心中不喜呢?
可赵吉刚刚几个箭步窜到牢房门口,还未能从此地冲出去呢。
心底的一个念头,便忽地窜了上来。
使之双脚,便不由得停在了那处。
赵吉忽地转过头来,看向立在一旁的赵元奴之时却发现。
这会儿的赵元奴,非但没有转过身来瞧向他,反而还缓缓提起了紧握在右手之中的那口宝剑。
其剑刃晶莹明亮,且还透着凛然杀机。
借着剑身的反光特性,正巧就能瞧见立在赵元奴身后的赵吉:
“你这小子,外面已经没有任何人把守了,你却为何仍在此处逗留,不赶紧兀自离去?”
赵吉立在牢房门口,怔怔地瞧着赵元奴的背影:
“元奴小姐,我只是心中尚有一个疑问没有弄清楚。”
“若今天一走,怕是再也弄不明白了。”
“所以便想趁着这个机会,问你一问。”
赵元奴依旧手提宝剑,没有转过身来:
“什么事,赶紧问。”
赵吉沉吟了一会儿继续道:
“那就是,你为何要以身犯险,前来此处搭救于我?”
“毕竟在此之前,我可是,我可是那样……”
赵吉这话还没等说完呢,立在他身前的赵元奴便霍然转身。
面目之上寒意一片,双眸之中,更隐有泪光闪动:
“住口!”
“不许你再提那晚的事儿。”
“既然你非要问,那我便告诉你吧。”
“若我所猜不错的话,此时此刻在我的腹中,便已育有了你的孩儿。”
当赵元奴说到这些的时候,面容之上的神情竟是那般地茫然无助。
随后,便又将身子转了过去,怔怔地看着远处的石壁。
可自始至终,赵元奴提着宝剑的右手,都没放下去:
“若你今日走了,那咱们一家三口,尚能留下一人。”
“倘若不走,一旦被我师父知道了我的腹中,已然育有你孩儿这件事。”“恐怕咱们一家三口儿,都别想活着离开这儿了。”
“家师对这世间的男人,到底心存了何样的愤恨。”
“想必在此之前,你便已经从我的口中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