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敏,更在这阳谷县衙当差了数月有余。
只瞧这情景便立时明白了,他那亲哥遭人欺负了。
而这会儿,躺在床上的武大郎呢?
心中也纠结得要命,到底要不要把这么久以来所发生的事,告诉自家弟弟。
倘若不说吧,他的心中还当真屈得难受。
不仅自家娘子跟那西门奸夫勾勾搭搭,闹得满县城风风雨雨。
自己更是受了那奸夫狠狠一脚,被踹得足足躺床上二十余日。
不仅如此,那对狗男女在近日以来,竟然还主动跑到自己的家中卿卿我我,郎情妾意。
倘若自个兄弟回来得再晚些,估计那对狗男女,用不了多久就得在自己的眼前上演激情戏码了。
就因如此,武大郎的心中当真是又气又恨,羞愤难当。
可若将这一切的事情原委,尽数与自家兄弟说呢?
就以自家兄弟那暴烈的性格而言,就连山中猛虎都能打得死,又何况那对奸夫淫妇呢?
估摸着,刹那间就得被削掉头颅。
即便不这样,即便走了官府程序,就以那西门庆在阳谷县的势力,又怎么可能告得了他?
说不好到时候,还会反遭对方咬上一口。
如此一来,不仅仇怨没得雪,甚至还得搭上自家兄弟的大好前程。
这会儿,躺在床上的武大郎,那心思便如刀绞一般。
无论往左亦或者往右,都是错的。
最后索性,也就闭口不言了。
武松望着躺在床上可怜巴巴的武大郎,一双砂锅般大小的拳头,也被他攥得吱嘎作响:
“哥哥什么都不必多说,且看兄弟的行事便可。”
话音刚落,武松便忽地转身。
一双如利刃般的眸子,直射立在床前战战兢兢的潘金莲:
“我哥哥现在不便言语,那便由嫂嫂你来说。”
“为何二十多天前,我这哥哥身体康健无病无灾。”
“可二十余日之后,却变成了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