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吉说完,也不待他人做反应,随手就从旁边的树枝上折下来一小段。
提手便往旁边雪地上,似模似样地画了起来。
对于赵吉的率性而为,在场其他人都颇感诧异。
因为往日里的赵吉,无论是写什么东西还是画什么东西,都颇为讲究。
凡是毛笔画卷稍差一点儿,都会惹得他心生不悦。
今日这般,又是什么情况?
可他们哪里知道,赵吉不想用毛笔作画的最主要原因就是,怕自己的书画功夫在落笔的一刹那,彻底露馅儿。
要知道,原本的宋徽宗赵佶可是书画一绝的。
可穿越而来的赵吉,充其量也就硬笔功夫稍微好上一些。
至于毛笔一类的书法,便惨不忍睹了。
如果他再敢作画再敢写字,那么待字迹墨宝一出,还不把别人惊掉了大牙?
正是因为如此,今日的赵吉才会这般就地作画。
反正此种作画形式也十分不正式,画得潦草些,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到时候随便用脚一抿,也就毫无痕迹了。
就这样,赵吉用手中的树枝在眼前的雪地上,细细画着。
而身为臣子的沈括,则聚精会神地蹲在一侧,静静地瞧着。
赵吉每画一笔,沈括的眉头便皱上一分。
待到赵吉完全画完的时候,沈括那两条颇为粗壮的眉毛,几乎都要搅到一起去了。
因为赵吉所画出来的这东西,他沈括在此之前莫说亲眼见过了,即便是做梦的时候都没有梦到过。
待到赵吉成画之后,位于旁边的沈括望着雪地之上的大作,脑袋当中浮现而出的问号,都快把他整个人压死了。
沉吟良久之后,方才试探性地问了赵吉一句:
“官家啊,这,这到底是何物呀?”
“难不成是那盛水的用具吗?”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咱宫中完全没必要再做呀。”
“随便取几个七彩琉璃壶来,那装水一类的用处便都能满足了。”
“何故再让微臣去打造呢?”
赵吉莞尔一笑。
望着沈括的时候,脸上也皆是无奈之色:
“沈爱卿呀,你莫看我此刻在雪地上画的这东西,形似一个带塞子的盛水用具。”
“但这东西,却是那物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你先照这个样子,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