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皇子那边?”
钟显龙说:“不用担心那逆子,他能在短短一天时间收复关山,手段比朕预想的高多了。你是没看到那份卷宗,俞语堂那老狗以为涂抹了我就看不出来么,关山已经彻底变成老六的人了。
“现在真正要担心的是太子,周旺虽然暂时离开,但太子一直在这里,他如果真有胆识,朕也未必能在这几日挽回大局。”
王默激动地说:“他敢?”
“哈哈,敢才好,朕最怕他首鼠两端,左右摇摆。要是他真能将事情做绝,朕死了倒也瞑目。”
钟显龙笑得很高兴,明明自己病入膏肓,又身陷险境。
不管是病情还是朝廷里的反贼,随时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但在知道六皇子和太子的表现之后,钟显龙却觉得自己现在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不管是太子还是六皇子,都比他之前想象中更加出色。
皇位之争就是这样,要么就是狠绝到底,要么就是聪明到底,不管是谁赢了,这大乾江山还是能够传续下去。
但是,这些儿子们想抢他的皇位也没有那么简单。钟显龙有种回到了当年自己争皇位时候的感觉,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但这种刺激让他沉醉其中。
周旺果然像钟显龙所想那样,花了几天的时间了暂时将尚书的工作交给副手,然后便迫不及待地领了圣旨,催促着京兆尹俞语堂前往玄虚观,一副迫不及待要为儿子伸冤的姿态。
朝廷百官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兵部尚书平时工作多忙,怎么会亲自跑到玄虚观查案,这不是胡闹么。
皇帝明明应该将六皇子喊回来审讯才是,怎么反而让周旺和俞语堂两个朝廷重臣跑去玄虚观查案,这一点都不符合常理。
但能够阻止这场闹剧的皇帝和太子都没有吭声,其他大臣也是一副看戏的样子,剩下的人也只能闭上嘴巴,等着这场闹剧结束。
马车上,俞语堂也是这么对周旺说的。
“周尚书,这是何苦来哉?”
俞语堂满脸的苦涩,他年纪不小了,做那么远的马车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老骨头都要被震散架了。
周旺年纪也不比俞语堂小多少,但他似乎对此毫无感觉,整天冷着一张脸。
不过想到他刚死了儿子,这表现倒也正常。
听到俞语堂的话,周旺冷淡地说:“死的不是你的儿子,你怎么会明白。”
俞语堂没想到周旺会这样说话,这就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