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
陈翔觉得自己相当威风,大手一挥:“无妨无妨,万花楼,就是要热闹嘛!热闹起来,本少喜欢热闹!今天全场,本少包圆!”
“好!”
“陈公子大气!”
众人纷纷讨好。
陈翔大刀阔斧坐下去,傲然环视一圈:“刚才在讨论什么?继续!”
一穷酸书生模样的人,站起来,举杯道:“刚才诸位同僚,聊到这新建的县候府,日后这银州,是否要变天啊?”
众人纷纷点头。
刘铮也听得有趣,要了一壶酒几两肉,坐在这边倾听。
陈翔一听这个,顿时嗤笑道:“县候?是那这几日和一帮布衣泥腿子混在一起的刘家父子吗?谁不知道那刘家公子,就是一个败家子?能有多大出息?”
“哈哈哈!”
“笑话!”
那帮家丁,也跟着嘲讽大笑起来。
“记住,在银州,县候府就是一个笑话!”
陈翔一脸傲气,喝道:“只有我四大望族,才是这里真正的王!”
“霸气!”
“陈公子豪气冲天,当浮一大白!”
“有陈家在,银州不乱,我们就安心了!”
一群书生马上恭维着,纷纷举杯。
然而此时,一个看起来浑身补丁的瘦弱书生,却是唯唯诺诺道:“可我观那刘家公子,并非纨绔。做事有理有条,乱世重威,他前几日圆木立信,这几日又收拢食客,他日县候府起,官身白身,莫不就是他一句话?”
这突兀的观点,登时引起全场色变。
一锦衣书生傲然道:“构大厦者先择匠而后简材,治国家者先择佐而后定民!这县候和白身布衣同吃同住,岂有上位者威严?”
“另一人也抨击道:“县候府新立,当先立威!没有阶级,何来威严?”
一群人之乎者也,开始引经据典。
那瘦弱书生道:“但治国者,以富民为本!天下顺治在民富,天下和静在民乐,天下兴行在民趋于正!县候与民同乐,有何不可?”
于是,这一场烟花之地的辩论,就此开始了。
刘铮也意外看去,在这个阶级固化,思想固化的时代,能有这番见地的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沈行,你这意思是,我银州在几大望族的管辖下,没有乐了?”
几个人嘲讽看来,故意将仇恨拉扯到那边陈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