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寨子的西侧,这里是天然形成的一个巨大露天水坑,上面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天,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潭水,几块石头搭成了通道,勉强能容一人通过。
一个个单人笼子用铁链锁成了一排,一眼望过去乌泱泱的,压根没有办法一眼就分辨出谁是谁。而且水牢外还有人把守着,也给沈菀增加了难度。
沈菀没有贸然上前,她把附近的路线都摸清楚了,确保这附近没有太多的人,才准备强攻。
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了她,沈菀背脊一僵,握紧了藏在袖中的银簪。
“你小子在这做什么呢?”
来人是一个身材肥胖的汉子,那张脸犹如抹了一层猪油一般,又红又亮,他身上带着浓烈的烟火味和酒味,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
沈菀猜测他应该是这里的伙夫,正犹豫着要找个什么借口,又听那汉子道:“你帮我把饭菜送去水牢,我去上个茅房。”
沈菀双眸一亮,忙不迭应下,心想这还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她接过食盒,看着那大汉远去,才背过身去,从布兜里掏出剩下那颗小青果,用力地将汁液挤在酒里。
沈菀怀疑自己失忆前应该是个医师,又或者应该懂一些药理,否则也不会知道这小青果的汁液能让人麻痹昏迷。
先前给卫辞喂了一颗,还好她手里还留了一颗。
做好这一切,她若无其事地朝水牢走去,守在水牢前的人一看见她立马就发起了牢骚。
“今日怎么这么迟?想饿死老子吗?”
沈菀弓着身,点头哈腰道:“几位大哥勿怪,今日老大设庆功宴,伙房那边忙得不行。”
另一人打着哈哈,“行了行了,赶紧吃,吃完还得继续看守呢。”
那三人围坐在水牢前的桌子上,一边聊着一边喝酒,不多时就倒了下去。
沈菀赶紧拔了他们腰间的钥匙,跑向水牢,轻声唤着宋时卿和十一他们的名字。
一阵铁链晃动的声音响起,沈菀听到了后方传来激动的喊声。
“郡主!”
沈菀回过头,看见了重伤的十一,他靠在中间的牢笼上,那身黑衣已然破破烂烂,露出了不少深可见骨的伤口。
“十一?”沈菀走近一看,看见他的情况,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怎么成这样了?”
十一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没有回答,只是急切问道:“郡主,主子呢?你们可有受伤?”
“他没事,他就在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