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残骸,还有零零散散各种物件,最瞩目的,莫过于那倒在不远处的卫辞。
沈菀浑身酸软无力,她艰难地爬起身朝卫辞走去,跪倒在他面前时,伸出去的手却有了几分怯意。
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见他没有反应,便把人往上一翻,泛白的指尖颤抖着探着他的鼻息。
好在虽然微弱,但气息犹存,沈菀看了一下四周,拖了一块木板,费力地把卫辞移上去,拖着他到了一处干燥的草丛。
她小心地解开了他身上的衣裳,多处撞击而生出的淤青可以忽略不计,最严重的要属于胸口那一刀留下的伤了。
昨夜只是草草处理,如今泡了水,伤口泛白外翻,更显狰狞。若不尽快处理,等他伤口感染,怕是很快就没命了。
她没有耽搁,赶紧跑回岸边,寻找有用的东西。只是很多东西都被海水浸泡过了,根本用不了,沈菀挑挑拣拣,抱着一堆勉强能用的“破烂”回来。
沈菀先生了火,脱下了卫辞的外袍在一旁烤干,又取了帕子,用水壶里的水清洗干净,才给卫辞擦拭伤口。
疼痛令他在昏迷中频频蹙眉,沈菀只能一再放轻动作。
把细沙、海水和血水清理干净,上药又成了一个大问题。
她翻遍了所有的东西,都找不到药箱,待见一旁的野草时,眼眸忽然一亮。
沈菀忙前忙后,不知不觉太阳已然高悬,金色的光辉洒在海面上,绚烂而壮观。
原本一身狼狈的卫辞也被收拾妥当,脸被擦得干净,那几道被刮伤的血痕也显现出来,脸色白得像一具尸体,好在冰冷的身躯也暖和了过来,呼吸渐渐平稳。
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他颤着睫毛,缓缓睁开眼睛,被波光粼粼的海面刺得眉头一皱,待缓过来之时,才看清了周围的情况。
他躺在草丛上,身下是冷硬的木板,但身上却盖着几层衣裳,胸前的伤口被处理好了,虽然有些潦草,那裹着的布上还渗出了墨绿的药汁,但也聊胜于无。
周围的火堆还在燃着,旁边用树枝撑起的架子上搭着沈菀的衣裳,昏迷前的记忆涌入脑海,卫辞顿时迫切地想起身寻找沈菀。
“你别动!”
一道喝声制止了他,卫辞扭头看见抱着柴火小跑而来的沈菀,心里紧绷的弦才逐渐松开。
沈菀把柴火放下,先检查了他的伤口,确认没有再出血的情况,才放下心来。
“没想到那草药真的能行啊。”沈菀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