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他们分散而行,以免惹人注意。
同一时间,姬如兰带着一身伤回到了姬府,还没来得及喝口水,便被人“请”到了姬琰面前。
姬琰年逾五十,但体态健硕,面容刚毅。既有盛氏皇族的威严,又不失姬家将军的气魄。
姬如兰与他并不相似,或许他更像他的母亲。姬如兰有时候都怀疑,姬琰根本不喜欢他母亲,要不然为什么,姬琰从来不会正眼看他呢?
“听说你在寒州城内被灵善郡主抓了?”
姬如兰眉毛都不动一下,嗓音冰冷,如实道:“是,她假意被擒,利用我混进寒州城,又挟持我离开。”
姬琰似乎是笑了一声,声音却没有半点温度。
“去了一趟京城,昔日我教你的本事,倒是忘得彻底。”
姬如兰不说话,死气沉沉,就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他知道,姬琰不需要他解释,也讨厌他顶罪,那些年的折磨,让姬如兰学会了一件事。
沉默,但不服软。
“自己去领罚吧,看在你一身伤的份上,我会让他们下手轻点。”
他点头,扭头就走,姬琰又叫住他。
“你姐姐在京城可还好?”
姬如兰脚步顿了一下,“挺好。”
他似乎也信了,便没再过问。
可姬如兰却感觉无比讽刺。
姬琰既然开口问他,便说明他从未命人去打听过姬如烟的处境。
这也是为什么,姬如兰能放心地把姬如兰放在京城。
如果姬家赢了,她会安然无事;如果姬家输了,她也不会被卷进来。
出了门,姬如兰熟练地往刑室走,迎面却有一名老者走来,须发皆白,面容慈蔼,步伐平稳,眉宇间带着几分儒者之气。
正是他的先生,丰祁。
姬如兰眯起了双眸,眼前的人影逐渐与天水寨石楼内的那黑袍巫师重合,一股强烈的感觉油然而生。
“少主这是怎么了?出去了一趟,不认得我了?”
丰祁笑着,声音淡若清泉,却是与那黑袍巫师的阴冷沙哑完全不同。
姬如兰沉默了片刻,才拱手作揖,“见过丰先生。”
他虚虚抬了抬手,“少主有伤在身,不必多礼。倒是你这一回遭了难,可知朝廷有多用心险恶?”
姬如兰垂眸,颔首,声音一如往昔冰冷。
“先生放心,我迟早会摘了卫辞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