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冉冉猛地冲了出来,冲着盛瑾不停地磕头。
“皇上明鉴,臣女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是她陷害我,是她想逃脱罪名……”
林香雪瘫着身子,嘲讽而冷漠地看着她,只觉得过去的自己傻得可怜,竟然会被她骗得团团转,像条狗一样在她面前卑躬屈膝。
程家二老已经疯了,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是被秦冉冉设计害死的,这比他是被沈菀杀的更令他们难以接受。
程夫人冲上前冲着秦冉冉便甩了几个耳光,哭声凄厉,最后还是被宫人拉开。
靖安侯则理智一些,颤抖着双腿跪在了盛瑾面前,声泪俱下。
“求皇上怜惜,老臣这些年为大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程家对盛氏一族忠心耿耿,未曾有过不臣之心,还请皇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惩戒杀害我儿的凶手,还我儿一个公道!”
朝中的人都是人精,明显看得出来,卫辞这是想对秦家下手了,顿时纷纷站了出来,帮着程砚书喊冤。
秦家沦为众矢之的,一众讨伐声逼得盛瑾不得不做出决断。
秦肃被削职,秦冉冉入狱,待大理寺裁决后再定罪。好好的一场欢迎宴,被卫辞搞得乌烟瘴气,而他却站在一旁,仿佛置身事外,又似高高在上的主宰。
宴席搞砸了,盛瑾不得不向裴云渡赔罪,裴云渡却是满面春风,脸上带着看了一处好戏后的餍足,摆着手说没关系,但在临走之前,却留下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卫大人今日联手姜武侯府导演的这出戏实在精彩,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跟皇上通过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大阙姓卫呢。”
无人知晓盛瑾回了什么,只是那一晚,昭阳殿的灯火亮了一整夜。
马车徐徐停在了姜府门前,卫辞率先走了下去,伸手便想接过姜不弃,却被姜弋抢先了一步。
从来只能靠着信来想象的小外甥,此刻就躺在自己怀里呼呼大睡,姜弋只觉得再没有什么比此刻更加欢喜。
只是抬眼看向卫辞时,姜弋的表情立马就淡了下来。
“这段时日有劳国公爷照顾阿箬和七七了,现在我回来了,你也可以回去了。”
卫辞就当听见了狗叫。
他垂眸看着沈菀,目光似浓墨粘稠。
“回去好好休息,秦家那边,交给我来处置便是。”
从前秦家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卫辞本是看在他们扶龙有功的份上一再忍让,如今都动到沈菀和姜不弃头上了,他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