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大义,我自然不会为难大阙的有功之臣。”
秦肃暗喜,以为沈菀终于要松口时,她却话锋一转,道:“不过,我父亲驻守塞北,时常来信问候。前两日七七失踪之时,我刚收到他的信,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唯恐他担忧,耽误了军务,我不得已撒谎,好让他能尽心做事。好在七七没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交代了……”
提起姜明渊,众人又都沉默了,连那几个替秦氏出头的人,也渐渐消了声。
盛瑾无声轻叹,沈菀这是拿姜明渊来逼他处罚秦氏啊。
秦肃一咬牙,不得已道:“冉冉有错在先,郡主一定要计较,微臣也无话可说。但求皇上看在微臣只有一个女儿的份上,饶她一命,微臣愿意将功抵过!”
姜弋语气森凉,“功就是功,过就是过,功过不能相抵,秦将军好歹也带兵几十年了,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秦肃蓦然抬眸,目眦欲裂,“那姜世子待如何?”
姜弋正准备开口,盛瑜却打断了他:“秦冉冉犯了错,本该重重处罚。但念在秦将军于国有功,且膝下就此一子,朕法外开恩,饶秦冉冉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秦冉冉就此发配到皇陵,为先皇守墓忏悔。”
沈菀面色一沉,秦肃却忙不迭地应下:“谢皇上开恩!”
盛瑾欲了结此事,殿外却传来了卫辞的声音。
“绑架挟持之罪可免,那杀人之罪又如何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