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一抹黑影如疾风卷来,拦在了沈菀面前。
熟悉的青竹冷香将她包围,沈菀怔怔地拦在了抱着自己的卫辞,同时也听到了一道沉闷的撞击声响。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一个个屏息凝气,不敢出声。
程夫人也吓得不轻,颤抖着手,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卫辞放开沈菀,偏着头看着眼前这一群闹事的人,面色如覆盖着一层薄霜,双眸如寒冬腊月,刺得人肌骨生寒。
“诸位在姜武侯府门口闹事,是打算进大理寺住几日吗?”
程夫人咽了咽口水,毫无底气地嚷嚷道:“卫子书,你少吓我!谁不知道你跟这小贱人不清不楚,你就是想包庇她!”
卫辞嘴角勾起了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掷地有声道:“沈菀是我的妻子,是卫国公府唯一的女主人,谁敢欺负她污蔑她,就是与卫国公府为敌,与我为敌!”
卫辞的话犹如在众人面前投下了一颗炸弹,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吱声。x33
等外面的人都走了,沈菀才把卫辞拉回府内,扒开他的外衣,果真看见了他后背上那一块红肿。
不过更令她震惊的,是他身上那一道道疤痕,或长或短,或粗或细,有刀伤,有鞭伤,也有烫伤,还有不少处有溃烂的痕迹。
沈菀几乎失语,手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胸口,那劲瘦有力的胸膛上,有一个半截拇指长短的伤疤,从那疤痕来看,这一刀绝对入骨。而且与心脏十分接近,稍微偏那么一点,卫辞可能就贯心而亡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伤?”
卫辞微微垂眸,淡定道:“不记得了。”
沈菀忍不住抬眸瞪他,这么重的伤,差一点就没命了,他竟然就轻飘飘一句不记得了。
青竹取来了药膏,卫辞目光幽深地看着替自己上药的沈菀,薄唇不着痕迹地微微勾起。
怎么会不记得?
这身上每一道伤,几时受的,何人所伤,又治了多久,他都再清楚不过。不说,只是因为不想让她担心。
在那几年里,比起这些伤,更令他难以承受的,是她的“死亡”。
像如今这样,她安然无恙,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这是卫辞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
后背的伤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卫辞轻轻“嘶”了一声,很是无辜道:“轻点。”
沈菀轻哼,语气恶劣,“那你能别盯着我看吗?”
卫辞瞥见她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