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田地,还任由家丁打死了佃户。官府的田地转让文书俱在,此案板上钉钉,几乎无需审理,但就是因为牵涉到姜武侯府,谁也不敢去触姜家的霉头。
卫辞眉头一皱,这明显就不是姜弋干的。
姜弋常年待在塞北,在京城逗留的日子屈指可数,况且姜家行军入伍,对田地并无兴趣,更无人打理,又怎么会买这么多田地?
脑海中将姜家人及其宗亲过了个遍,卫辞便令十一将此卷宗送去给姜弋。
若不是姜弋所为,那就只能是姜弋的姨母白茵干的了。
温聿从凌乱的书案上抬起头来,啧了一声道:“那白茵还住在姜府呢?该不会真的要给姜伯伯当续弦吧?”
卫辞语气平淡,“世叔不会同意的。”
白茵的夫君早亡,十几年前,因姜明渊与白芷常年在外,她以照顾姜箬为由住进了姜府,谁知道这一住就是十几年,对外常常以姜氏夫人的身份招摇过市,那点心思就差没写在脸上了。
或许是因为她是白芷的妹妹,姜明渊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今都闹出人命官司了,自然也是不能善了。
卫辞不想管姜家的事,更不想见到姜弋。
一想起他在暗中筹划的事,卫辞怕自己会忍不住砍死他。x33
匆匆忙忙几日即过,转眼便是小雪。
沈菀心里藏着事,总是心不在焉的,偶尔青竹唤她也回不过神来。
这两日又下了雪,天际暗沉沉的,院内的青松也覆盖了一层白霜。
檐下台阶湿冷,屋内暖意熏香,重重叠叠的纱帐晃着轻波,两道身影重叠交错,偶尔溢出的几声低吟,又被粗沉的喘息吞没。
一场情事方歇,那玉雪般的人儿如同浸了桃花液一样,浑身透着樱粉,惹人怜惜,又叫人忍不住摧残蹂躏。
卫辞眸色渐深,粗粝的手指在她身上留下了朵朵红梅,柔弱无骨的身躯恨不得揉进自己的骨血。
沈菀夹着哭腔求饶,“小舅舅,我不行了,你……你放过我吧……”
不知想到了什么,卫辞瞳孔一缩,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眼神一片阴鸷,语气却一如既往的温柔。
他放开了她,勾着她的长发,似不经意道:“皇宫夜宴,你随我一起去?”
沈菀缓过一口气来,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摇了摇头,诚挚道:“我今日还要跟青竹一起去城隍庙上香呢,那儿的姻缘签可灵了,可惜上次没有求到。”
卫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