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令人移不开眼。
比起眼前的撩人春色,纸页上密密麻麻的之乎者也,枯燥苍白得让人提不起半点兴趣。
那本治国论被丢置在一旁,盛瑾撑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用夹书页的翠羽轻轻扫过她的睫毛,看着她皱眉嘟囔,忍不住捂嘴偷笑。
似想到了什么坏主意,他眼珠子转了转,取了毛笔沾了墨,小心翼翼地朝着她的脸伸了过去。
皇子所的后庭院,两抹身影临池而立,一人坦然站在池边喂食,另一人半个身子隐在树丛间,叫人看不真切。
“你是说,盛瑾带了一名女子入皇子所?”
盛瑜微微偏头,盯着对面的小太监,面色不掩讶异。
那小太监是盛瑜安插在盛瑾身边的眼线,虽不是近身服侍,但是盛瑾的风吹草动,也能知道一星半点。
“奴才亲眼所见,那位女子眼生的很,不似宫里人。”
盛瑜陷入沉思。
盛瑾虽然行事大胆,但还从未如此荒唐。敢私自在皇子所内金屋藏娇,若是捅到建康帝面前,盛瑾指不定要挨一顿打。
只是盛瑜好奇的是,到底是谁,能让盛瑾如此在意?
脑海中隐隐约约浮现了一道身影,再联想到最近卫辞在京城内的动作,盛瑜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
他赶到书室外,听到了里面传来盛瑾猖狂放肆的笑声,夹杂几句气急败坏的怒骂,果真如他所想,正是沈菀。
小太监瞧着他冷厉的神色,小心翼翼问道:“二皇子,可要去禀告皇上?”
盛瑜一言不发,抬手掐断了一旁的花枝,眸中暗流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