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姝然的神经。
她脸色惨白,两眼却红肿得吓人,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卫家人,忽然笑出声来。
“不知廉耻?”卫姝然撕破了脸上楚楚可怜之态,嘲讽之色溢于言表。
“不知廉耻的,不是我,是卫辞和沈菀!”
猝然拔高的声音尖锐而震撼,砸得众人晕头转向。
突然被点名的沈菀眉心一跳,一股浓烈的不安之感从心底涌了出来。
卫老夫人咬牙厉喝:“卫姝然,你什么意思?”
卫姝然偏过了头,盯着不远处的两人,讥讽地扯了扯嘴角。
“我与姐夫是不知廉耻,那四叔和沈菀呢?岂非是罔顾人伦,天诛地灭?”
沈菀眼前一黑,小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卫辞紧紧握着她的手,眉眼生冷,黑沉沉的眸子不见一丝光亮,似一只蛰伏的野兽,正冲着卫姝然露出警告的獠牙。
卫姝然如今算是豁出去了。
她不好过,卫家人也别想好过。
“我亲眼看见,四叔和沈菀不清不楚,祖母说我不知廉耻,那他们又算什么?两情相悦吗?”
卫老夫人如遭雷劈,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堪堪被华姑姑扶住。
她双手颤抖着,不可置信地死盯着卫辞和沈菀,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样,便是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
还是元氏最快反应过来,迅速命人捂了卫姝然的嘴,强硬地把她拖到柴房关起来。
在场的除了卫家人,便剩程家一家子,他们同样被吓得不轻,似乎是没想到,卫家竟然还藏着这么大的一件秘辛。
卫老夫人现在根本无暇顾及卫姝然,她让卫绅把程家人“请”到了偏房休息,责令卫辞和沈菀跟着她到了九华堂,屏退左右,阴沉的气压快逼得沈菀透不过气来。
比起恐惧,她更多的是担心。
她金蝉脱壳的计划都还来不及实施,便被卫姝然这一招打得猝不及防。
沈菀的脑子疯狂转动着,一边纠结着卫姝然是什么时候知道,一边又在思索解决之法。
直到一只温厚的手将自己紧握的拳头包裹住,她听见了卫辞沉稳有力的嗓音。
“别怕,有我在。”
“嘭!”
一个茶杯骤然掷下,卫老夫人面容铁青地盯着他们紧握的手。
“卫子书,松开!”
沈菀吓了一大跳,暗骂卫辞真的是不嫌事大,慌忙便想把手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