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夕终于找回一点理智，缓缓扭头。看着秦观棠心疼的眼神，她鼻子一酸，眼泪扑簌往下掉。

秦观棠见她这样，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只好先载着她回了香兰街那边的房子。

自从他回来就没再去医院，一直陪着陆怀夕到天黑。

到底是有些担心苏老爷子，秦观棠还是跟陆怀夕说：“你先在家好好待着等我回来。”

陆怀夕木讷地看着他。

秦观棠摸了摸她的头顶，再一次安抚：“我去医院那边看看，外公醒了的话，你就什么事都没有。”

最后的话，像是一记小锤无声敲在她的心上。

秦观棠走后，陆怀夕一直在客厅的沙发窝着，房子原本开了灯，被她全部关掉，这样她忽然觉得很有安全感。

不知过了多久，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亮了一下。

陆怀夕抱膝而坐，盯着一个地方出神，根本没在意手机。

微信消息连着来了两三条，直至进来一条来电，“嗡嗡嗡……”

不断震动的响声，吸引了陆怀夕。

她终于动了一下，看到来电人，深吸一口气，竭力调整状态，颤抖着手拿走还在震动的手机。

“妈。”

一出声，她的嗓音沙哑还带着隐隐的轻颤。

那头的陆母，不知有没有听出什么，但还是问：“你跟观棠今天怎么都没回来？”

陆怀夕狠咽了一口，拿开手机清了清嗓子，强作镇定，让自己听起来是正常的。

“妈，我们今天都有事，明天……明天回去。”

“行，你们先忙，别太熬夜。”

“……好。”

电话挂断的那一刻，陆怀夕终究是没控制住，失声痛哭出声。

黑夜里，她的哭声传遍整个房子，显得凄厉诡异。

哭的累了，她也清醒了。

回想白天的事，她一遍遍地回忆苏老爷子摔下楼的那一刻。以及，最后出现在二楼的蔡家敏。

她不敢肯定她突然的身体失重是不是与蔡家敏有关，但总感觉一定与蔡家敏脱不

x33了干系。

坐到半夜，秦观棠始终没有回来。

迷迷糊糊睡去，再睁眼外面已经蒙蒙亮。

五点钟，秦观棠一夜未回。

尽管屋子里开着暖气，陆怀夕依旧觉得很冷。

她从沙发起身上了楼，坐进被窝里才感受到一丝丝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