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秒,三个人六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房门的方向。
所谓做贼心虚,大抵如此。
“不会是陆小姐……,她住在对门。”
陆钰冷不防地开口。
秦观棠喉结滑动,咽了一下,放下茶盏,“你去开门看看。”
陆钰起身绕过谢执,拉开房门的一瞬间,全都松了口气。
刚特意整理好衣服的秦观棠,转了轮椅,看向来人,眼眸都是失望。
他清了清嗓子,扯了一把领带,重新端起放下的茶盏。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
陈澄径直朝他走近,“老秦,你怎么在这边,我还以为你在香兰街那边的房子。特意跑过去,里面黑漆漆的吓死我了。”
秦观棠不想理他,抿了一口茶水,又将轮椅转向外面。
陈澄见他有情绪,不解地扭头看谢执和陆钰。
俩人也是一个不想理,一个眼里充满迷茫。
“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
陈澄没来由地心里不淡定了。
谢执在这时,从椅子上站起,“我得走了,明天我带灵灵去秦氏。”
陆钰坐着没动,眼睛盯着他出门。
谢执一走,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个。
陈澄自觉地坐到谢执的位子,瞟了一眼茶桌上的茶水,并没什么兴趣。
见秦观棠和陆钰都不说话,他倒是开了腔,“你真打算住在这里?”
秦观棠瞌着眼皮,像是沉思良久,才终于抬眉,朝他看去,“住在哪里都一样。”
“嘁~”
陈澄笑了。
余光瞥向陆钰,发现他还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
陈澄手贱,故意伸过去拍他。
“郁闷什么呢。”
陆钰穿的西装,所以声音挺响,却没觉得疼。
不与他一般计较,也跟着站起身,“我哥一天没去公司,我回家看看。”
他是跟秦观棠说的,后者点了下头。
陆钰走后,陈澄又换到他的那个座位,坐在秦观棠对面。
“老秦,你这一天天的,什么时候把人拿下,我还等着喝喜酒。”
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观棠脸一沉,“我外聘她的事,被我妈知道后,她提了辞职。”
陈澄没话说。
舌尖抵着腮帮,怔怔看着秦观棠。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