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短暂的安静,朱厚照嘴角微微上扬。
“朱台溍,你可知罪?”
猛然一拍御案,朱台溍吓得头都磕在地板之上。
“臣知罪,请皇上饶恕臣这一次。”
内阁几人此时站出来,杨廷和冷笑一声。
“皇上,安化王世子今日咆哮朝堂,这是其一。其二,在众目睽睽之下威胁皇上与朝廷。其三,无诏入京。”
三条罪,一条比一条重,倒吸口冷气的朱台溍侧头看向说话的杨廷和。
“皇上,臣是被冤枉的。是德王说您无故扣押其世子,让臣来替他求情。”
为了将自己撇干净,朱台溍只能冤枉德王。
可德王又不干了,他也看出来,今日德藩恐怕要遭殃,湮灭在历史的滚滚洪流中。
“皇上,臣没有主动联系过安化王。是安化王得知小儿在京师进了大狱,这才主动联系的臣。”
德王也学着朱台溍,跪在地上讨饶。
虽然德王与朱台溍抱有一丝侥幸,可朱厚照怎么可能会放过这等良机。
要是德藩与安化削去,那宁王恐怕也坐不住了吧?
一下子就去除三个藩地,朱厚照内心高兴得差点就要起身载歌载舞。
“众卿以为如何?”
朱厚照假装很难办,实际上还是要让群臣先开口。
百官们当然也希望削藩,不然他们不是白‘自首’一场?
“臣以为刚才杨阁老所言甚是,安化王世子罪行比德王世子更重,该严惩。”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再一次,满朝站在一起,朱台溍额头上汗珠如雨一般,‘吧嗒吧嗒’的往下掉。